3.天下第一劍03[第2頁/共5頁]

越鳴硯抬起了頭。

這塊水晶擱在三尺二的烏木盒裡，盒子的鎖眼是一枚銜珠而飛的雀鳥，秦湛認不出這是甚麼鳥，但大略都是精怪那一類的東西。

秦湛被他用那雙黑亮的眼睛瞧著，剩下的安撫反倒不會說了。

秦湛又頓了一瞬，麵上的古怪掩也掩不住。她纔開口慢慢道：“眼晶怪怪的，像是眼睛裡挖出的水晶，叫眼鏡吧，鏡子的鏡。”

越鳴硯怔了怔。

她將水晶從盒子裡取了出來，用紅色的絲綢包了，方纔下了劍閣。

秦湛從變成秦湛起，將近過了一百年。她幾近都要健忘了作為秦湛之前的本身是甚麼樣，現在聽著越鳴硯的故事，倒是想起了一些，那些影象讓秦湛感覺密切又陌生，她竟是忍不住微淺笑了起來。

徐啟明道：“你選了他，我就曉得你會來找我。他的眼睛是胎裡帶來的弊端，闕如言治不治得好難說，這也是為甚麼大師都不要他的啟事。”

越鳴硯便這乍起的鳴警給嚇了一跳，秦湛倒是目色安然。燕白劍見狀在一旁笑的直拍地，對秦湛道：“秦湛啊秦湛，六十年啦，你當上劍主都快有四十年了吧？築閣還冇把對你的禁令給消弭呐？”

她與徐啟明快有四十年不見了，先前在殿裡也冇如何說話。但現在開了口，卻又像四十年的時候冇有疇昔。

越鳴硯最後也冇有弄明白秦湛那句話是甚麼意義。

以是她鬆開了握著劍柄的手，和徐啟明打著號召：“徐師兄。”

越鳴硯這才驚覺，他跟著秦湛踏上了通往築閣的玉階，隻能瞥見一片極高的玄色修建遠遠立著，縱使恍惚那股扭曲與奇詭感仍舊鋪麵而來。

這就是百姓們對於築閣的全數熟諳，奧秘、強大，又透著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唯有築閣，哪怕在販子冷巷的流言裡，也少見有關它的故事。世人隻曉得它是閬風廟門最難霸占的一山，說是昔年創修建閣的第一人閣主，是崑崙八派中懸圃的最後一任掌門。他以懸圃密不過傳的陣法符籙構建了築閣，又以此重修了閬風的護山大陣。

徐啟明感喟說：“甚麼妖主，不過是見利忘義的叛徒罷了。山下如何還將他與秦湛放在一起，秦湛也是倒了黴。你也是，大不必將他當作師兄，劍閣和閬風都冇有這小我！在你師父的麵前不要提他，他不配！”

秦國事東境與南境的交彙處，東境雖不似西境已全然在大要上支撐起魔道，但東境慣來也是個龐大的處所。秦國作為南境一國，天然以閬風為首的一眾劍宗為尊，與東境常起牴觸。兩國邊疆的淺顯人都活得尤其艱钜，常常朝不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