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第1頁/共6頁]

陸求學甚覺駭怪。

陸聽溪實在至今也不明白劉氏和她祖父的失落能有何乾係，但既然謝思言那般說，她防著盯著劉氏便是——謝思言那樣的人，是不屑於歪曲一個後宅婦人的。

陸聽溪昂首看去，剛要問有甚麼都雅的，就聽陸聽芝持續道：“你不感覺那髮簪像個扳手嗎？”

陸聽惠聽得瞠目結舌，尚未理清這彎是如何繞的，就見陸聽溪竟當真要出垂花門，嚇得一把扯住她：“不準去！”

府上的女人連續到了。

她兒時固然皮，但那是平時，讀書作畫時，她都靈巧得很，向來按部就班。曾經她年幼無知時還想和謝思言在功課上一較高低，但在她看到謝思言每日要做的堆積如山的功課時，就冷靜放棄了。

“你廓表哥今兒還勸我不必憂心，說你祖父這事不日便能停歇，但願借他吉言。”葉氏歎道。

正抓耳撓腮，小廝來報說楚王府的鎮國將軍到了，老爺叫他疇昔。

她這女兒和彆家女人不一樣。彆家女人瞧見俊美少年郎都是害羞帶怯，她家女兒恰好無動於衷。她猶記得有一回，淘淘正坐在園子裡對景作畫，家裡來了高朋，內裡有個樣貌風騷的公子，是永定侯府世子，府上幾個女人都挖空心機露臉兒，淘淘倒好，跟人家行了禮就該做甚做甚。背麵終究從椅子裡起來，倒是上前說人家擋了她的視野，請人家去彆處看景去。

陸聽惠噘嘴。她娘邇來跟吃了炮仗似的，一點就著。又嘟囔道：“我冇處問，陸聽溪更是如此。我看她不過麵上平靜，指不定現在如何抓瞎呢。罷了，歸正有她跟我一起抄書……”

陸聽溪卻在為祖父暗禱。

等陸聽溪一世人分開，陸聽惠身邊的丫環巧喜道：“女人當真要將酥油蚫螺都送與五女人？”那點心可金貴著呢，女人三個月的月錢都買不來一盒，她家女人本身都捨不得吃。

祖父自該逢凶化吉，不然好人冇有好報，難道冇了天理。

劉氏接過趙媽媽手裡的物什，對著信封上“姨母親啟”四字和永定侯世子的朱印晃神半晌，微顫動手指拆信。

“我思來想去，還是覺著罰得不敷。我明日不能來學裡講課，你們除卻要做我方纔佈下的那些功課外，另有分外功課——紙上這題麵，我後日來時，要看到你們的答釋，如若答不出，把整部《論語》抄一遍，謄寫務必筆跡規整，無一處塗改，不然不作數。”

放學時，邱先生將陸聽溪和陸聽惠叫來，遞來一張字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