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狼狽為奸[第1頁/共3頁]
施延昌如釋重負之餘,不幾日便收到了家中“來信”,說母親病了,但願他能儘快返家去一趟,因而辦理好施禮,本日便上了路。
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跟當初嫁前夫那樣,找個豪門進士,若進士不成,先嫁個舉人也使得,都是舉人了,高中還不是遲早的事兒。
又氣又恨,倒是無可何如。
張氏事前甚麼都曉得的,哭過一場後,到底還是“諒解”了施延昌,隻說但願施延昌不是亂來她的,不會讓她等太久。
張氏比施延昌大一歲,雖是庶出,卻因生下來生母便冇了,自小兒養在常寧伯夫人膝下,等她長大些後,更是聰明無能得遠超她的實際春秋,替常寧伯夫人分了很多的憂去,故而常寧伯夫人待她自來彷彿親生。
如此隻要張氏的夫君一向恪失職守,步步高昇指日可待也。
她夫家的親族見狀,如何猜不到幾分她的心機?
誰曉得又收到如許的凶信,立時便臥病不起了,內心又是不信施延昌會如許對她,又感覺張家的下人不會空穴來風……端賴一口氣硬撐著。
適逢次年便是大比之年,張氏遂打發了親信,暗中遴選起來,一來二去的,便挑中了施延昌。
人家是堂堂伯府,他們家倒是費事布衣,當年能供出張氏的夫君,已是舉全族之力了,能夠說張氏的夫君便是他們族裡最出息的人,統統族人都還指著他過幾年官當得更加大了,手頭也更加餘裕了,多多的幫補族裡,誰曉得他偏還一病死了,全族都可謂是孀婦死了兒子――再冇了希冀,哪另有底氣與常寧伯府叫板?
可惜天不假年,張氏的夫君在升任通判後不到一年,便一病死了,這下張氏的天塌了,這麼多年的心血也全都打了水漂,的確就是痛不欲生。
倒是彆人還冇到桃溪,他在都城又另娶了伯府令媛之事,已由張氏安排的人,先一步把動靜送到了施家,傳到了祝氏耳朵裡。
便在扶靈歸鄉,過了熱孝期後,藉口孃家母親馳念外孫女兒,帶著女兒進了京去。
張氏隻得持續把目光轉回了施延昌身上,轉念一想,他有妻女又如何,傳聞那老婆孃家人早死絕了,又隻生得一女,要休妻還不是輕而易舉的麼?
不想施延昌公然冇能高中,張氏遺憾之餘,也曾想過換人,若能有現成的進士,誰還情願屈就戔戔一個舉人?
施延昌見過了伯府的繁華與氣度後,內心更加不悔怨當日那句‘並未曾娶妻’的話了,連張氏是個孀婦,還帶著前夫的女兒,亦感覺無關緊急了,若真是黃花大閨女,堂堂伯府令媛,豈能輪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