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攤牌[第2頁/共4頁]

林氏張了張口，說不出一句話來。

“秦媽媽。”宋稚悄悄的搖了點頭，怕秦媽媽再說下去，林氏更下不來台了，便出言製止。

林氏氣得嘴唇都在顫抖，但卻連一句斥責的話都說不出。宋稚側過了臉，冇有看她。她生的那般嬌婉，而此時卻給林氏一種堅固冰冷之感。

‘這倒是真的。’宋稚在內心冷靜想著，但終償還是開口安慰了一句，“娘現在倒也比先前要好了很多，府裡高低井井有條，隻是對姐姐，還是過分寬大。”

宋稚一邊走著路，一邊輕聲道：“女兒不想孃親煩心，如果能夠，女兒會把這些汙糟的事兒一併在暗裡措置了。隻是女兒更加不想孃親做了那美意救蛇，卻被蛇咬的農夫。”

“那香中，有一味駱駝葉和一味寒枝。駱駝葉能致人瘋顛，寒枝會……

宋稚邁下一個台階，偏過身緊緊的抓住林氏的手，扶著她走下來。

宋嫣放肆暴虐的笑容在宋稚腦海中一閃而過，她頓了頓，又道：“安媽媽如許好的人，卻因著一場風寒就去了。稚兒實在想不明白，風寒一貫都是磨人的病症，可安媽媽在病床上躺了統共不到三日，怎的這麼快就去了？不過我當時還小，想不到這一層。前些日子周姑姑的事兒，像是當頭棒喝。”

“是我。”宋稚微微點頭，如許一個簡樸的行動卻被她做出一種文雅淡定的氣勢來。

“三年前的中元節，我從南堂折來了一株含苞待放的桂花，想要放在孃親案前，但願能夠留的滿室芳香。可孃親案前已有了姐姐送來的一株秋蘭，您說味道如果雜糅便不好聞了，以是將我的桂花移到了外室。”

林氏在此時現在，彷彿是謝毫不了宋稚的任何要求，隻愣愣的點了點頭，由著宋稚牽起她的手。

秦媽媽持續道：“老夫報酬了保住夫人的家宅安寧，以是冇讓老奴將此事奉告夫人。”

最後那五個字有些莫名，但卻叫秦媽媽非常舒心，她點了點頭，心想，‘老夫人讓她帶上的那幾瓶藥，終究派上用處了。蜜斯院裡的事兒，斷不能叫她漏出去半分，且留她一條命，毒啞了也就罷了。’

林氏眨了眨眼，眼淚滑了下來，“娘是感覺我立不住，奉告我這事兒反而會誤事，以是纔不說的。”

“此話怎講？”她捏著宋稚的衣角，直把這塊衣料捏成皺巴巴的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