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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德濟堂是祖父治下的財產，此次從荊州來到京都，他就把德濟堂的對牌給了本身。祖父的意義很明白了，就是留給他傍身用的。

“歸去等我的動靜吧。”張居齡內心感喟。長得人畜有害，性子倒是暴躁的。他伸手把錦盒蓋上，又說了一句：“不準再吃丸藥了。”

她長歎一口氣，從袖口處拿出半個手掌大的玄色錦盒，翻開後放到桌麵上讓張居齡看。

綠色的茶葉根根清楚、肅立於碗底，香味撲鼻。

顧晗身子一僵，又低下頭。

顧晗拘束地坐在他劈麵，不曉得為甚麼，麵對張居齡總有一種早些年被繡藝徒弟查抄功課的錯覺。

宋大夫很快就上來了，他留著山羊鬚，非常慈眉善目。

顧晗俄然間有些語噻，就算是宿世，她和張居齡如許相處一室的經曆也少的不幸……手指摳著掌心，嚴峻地的確不曉得該說些甚麼話了。

張居齡今後靠在圈椅上，看顧晗微眯著眼喝茶水，約莫是喝的對勁了，臉頰的酒渦微微地暴露來。像極了得意其樂的小鬆鼠。

天朗氣清。

張居齡抬眼看她，笑容很暖和，目光卻深沉如夜色，彷彿能直擊她的心底。

張居齡如玉的容顏一變，沉聲道：“你的意義是，你在明曉得人蔘養身丸能夠有題目的環境下還在服用？就為了莫須有的考證？”

張居齡下了馬車，熟門熟路地穿過前廳，進了閣房，問一旁的伴計，“宋大夫在嗎？”

“我吃人蔘養身丸有大半個月了，彆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我的身子我倒是曉得的。睡著的時候越來越多，白日可貴復甦一會兒。到了夜裡，出虛汗不說，心口處也跳的極快……”顧晗能設想到他的不解，苦笑道：“為了考證這個究竟，我就一向不間斷地吃……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樣。”她攤開雙手，很無法：“不到萬不得已，我怎會過來找你。”

顧晗不自發地點頭。

顧晗一怔，回過神來，讓桃紅出去等著，屈身施禮：“……冒昧來訪，請公子諒解。”

顧晗剛好口渴，一口氣喝下了半盞，全部肚子都暖烘烘的。喝人家的最短。她把內心要辯駁張居齡的話又嚥到了肚子。

顧晗告彆走了，張居齡目送著她的背影出了書房，終究消逝不見。

張居齡點頭，往樓上會客的雅間走。

書房的門再次翻開，穿戴青灰色綠萼梅刺繡大氅的顧晗走出去。身後跟了一個丫頭。

瘦肥大小的，看不出來對本身還挺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