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第一百章[第1頁/共4頁]

“公子，您想起來了？公子，是我魯莽，差點驚翻您的馬，實在是我有要緊的事！”

成去非又想起一事，遂問顧曙：“你上回說眼下通行的曆法分歧晷度, 現在如何了？”

成去非麵上轉淡，不勉強她，便起了身，整了整衣裳，利落上了馬，扯住韁繩，居高臨下瞧著她：

“顧尚書豈止會這個, 尚書令大人可知顧尚書前一陣做出了一樣東西？”虞歸塵接話笑言, 順勢清算了番公文, 看景象，幾人可一道出台閣。

見她又麵紅耳躁的，便道：“總要有切題的一句話，你那裡都不明白，那隻要日夜徹讀了。不過整日囿於書房，倒更加困頓，春光漸稀，出去多散散心罷，許就有所得了。”

“謝至公子美意，出門這一事，我並未到觥飯不及壺飧的地步……”

阿灰到底是故意，成去非明白他指的是琬寧所謄寫的那幾本古書，皆為阮氏私藏，不敷為外人所知也是常情，便道：“我先回家中換衣裳，一道吧。”

說罷帶笑朝成去非讓禮告彆拜彆，琬寧則渾身一陣痠麻，不得已回身，略略行了禮，偶然瞧見成去非倒是一身箭袖輕袍的打扮，腳下蹬著一雙胡靴，琬寧頭一回見他這個模樣，未免感覺別緻，亦看他比常日更要冷峻幾分，讓人敬而遠之。

世人忙謙辭不讓，相互交換幾句，各自清算了。

隻得提裙緩緩朝他走去，卻見他蹲下了身子，半跪著右腿，兩手交叉朝上置於膝頭，微微抬頭道：“來，試一試。”

說得琬寧麵上又是一變，成去非曉得她臉皮薄，便斂了笑，怕她多想：“我這步線行鍼的，亦不過戔戔此心，阮女人再不承情，我亦毫無體例。”

“你是……”成去非看她眸子透亮，腦中忽閃過當日景象，想起她是那賣布的小女人，遂道：“我在十全街見過你。”

“聽聞是敧器？”成去非輕笑一聲，“周廟敧器，早因戰亂不知所蹤，顧尚書單憑隻言片語，便能叫其重現天日，時人大可謂顧尚書為‘顧武庫’，無所不有也。”他罕見調笑時候，那邊幾位尚書郎自是納罕，氛圍輕鬆，不由會心一笑。

這俄然蹦出的小女人雖也一陣心驚，可等看清馬背上人的模樣，又細心辨認一番，忽揚聲喚道：

見四兒奇特的目光投過來，琬寧也是懵懂，並未認識到本身的偶然處，遂衝她淺淺一笑，謹慎翼翼出了園子，倒跟做賊普通，剛出月洞門，便忍不住向成去非書房瞄了一眼，卻不想顧曙正翩但是出，劈麵朝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