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牢獄之災[第1頁/共4頁]

曲儘歡從紅菱口中得知蕭默的父親是這水雲縣富甲一方的大商賈，府裡妻妾成群人丁暢旺，卻隻要蕭默一個女兒，以是即便這女兒有瘋病，蕭員外也跟個寶貝一樣捧著，傳聞這是水雲縣人竟皆知的事。

“噓……”曲儘歡嘴前豎起手指，自從猜到了這案子內裡大有文章，為了不打草驚蛇，曲儘歡在女獄卒們麵前仍假裝神情板滯。

“誰是賊啊，我隻不過是管有錢人家借些銀子罷了，明著要人家必定不給，那隻能暗中拿了……”紅菱癟癟嘴。

蕭默緩緩跪下，沉默著叩拜。

蕭默向她微微一笑，寂靜不語，此時的笑容與淡然最能亂其心。

托著腮幫蹲在曲儘歡麵前盯著她看的女囚叫紅菱，十四五歲的模樣，鵝蛋臉，模樣本生得靈巧，隻是眼角下那道寸長的新傷今後恐會留疤。

另一個牢婆子說道：“她是個瘋丫頭，要她認罪還不輕易？我們哪還是把該用的刑用上，不然蕭家二奶奶那邊就不好交代咯。”

“明天就得上公堂了，你還睡得這麼香。”

“大人……”

“你們……你們要我招甚麼？”

這裡還是祁國，隻不過是祁國和燕邦交界處的一個小縣城，名叫水雲縣，是個天高天子遠的處所，現在還是泰宏二十四年，曲儘歡光榮，疇宿世抱恨枉死到現在隻疇昔了數月罷了，不管這條命是誰的，隻要她能活著回到隋安城，家仇情恨，清理偶然！

“這可說不準，冇傳聞過官官相護嗎？不過我也不信你會給親爹下毒，水雲縣誰不曉得你是蕭員外的掌上明珠。”

見女子有了動靜，牢婆子把瓢扔回了水桶裡，叉著腰神情道：“對於裝死的，就得用這深井水。”又不緊不慢地說道：“還冇用刑就暈了，依我看，你還是招了吧，細皮嫩肉的如何受得了大刑。”

曲儘歡眉頭微皺：“你是女賊？”

“我就是偶爾上大戶人家取些東西，客歲還去過你家呢。”紅菱揚了揚眉，很有幾分對勁。

“她現在還是蕭員孃家的蜜斯，彆傷著臉，依我看還是夾手指吧。”另一個牢婆子取來刑具。

血能讓仇恨深埋……不過現在身上這些血隻是雞血罷了，那日牢婆子見蕭默規複了神智，以後便不敢再對她用刑，又唯恐不好跟財主交代，因而便灑了些雞血讓蕭默佯裝受傷。

曲儘歡淡然道：“何謂公堂，眾目睽睽之下隻要我說得在理，他一定敢草菅性命，更何況凡命案必得州府過問，總不至於連知府也貪贓枉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