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命該如此[第1頁/共4頁]

冇過一會兒的工夫，我就感覺本身像是給抱了起來。

那天以後，我爺爺就像變了小我似的，玩兒了命地教我學工夫，恨不得連覺都不讓我睡，就讓我跟他學老展家的工夫。

我爺爺指了指擺在桌子上的刀：“老祖宗把刀扔給你，就是讓你擔當衣缽。老展家傳下來的東西，你都得學，都得學精了，要不然，你分開這個家門就回不來了。”

阿誰風水先生的幽靈每次都會出來求我，不管他是跪地告饒還是威脅謾罵，我都會鐵了心把釘子釘下去，直到瞥見他滿地打滾我才肯走。

“你孫子射中犯邪，出世那天夜梟守門、黑龍入宅，你提刀守了一夜才搶回他一條命。你把他留在廟裡，不就是想用鎮邪珍寶給他護命嗎？”

“你……”我爺爺氣得滿身顫抖的時候，老祖像那邊卻“咣噹”響了一聲。我和爺爺猛一昂首，才瞥見老祖像身上的腰刀掉在了地上。

等我睡醒了，我爺爺才把我抱到身前：“卿子，本來我領你入門，就是想讓你學個風水，將來入了術道也不會趕上多大傷害。但是老祖宗不讓啊！”

我爺爺跟我說：“我們的家傳本領，能斬鬼，也能殺人，脫手極其霸道，在多數人眼裡我們這叫邪門工夫。但是，你給我記著了：彆管彆人如何說，能在術道上活下來纔是真的。”

我爺爺冷著聲道：“你聽誰放的屁？”

我爺爺話音發沉：“我說了，廟裡甚麼都冇有。”

我爬起來再往出跑時，卻瞥見樹前麵站著一個直挺挺的人影――剛纔就是他硬把我給推了返來。

“謝老祖宗，謝老祖宗……”我爺爺跪行到老祖像前麵，把腰刀舉過甚頂退了返來，連刀帶鞘地塞在我懷裡：“卿子，抱著這刀，千萬彆放手。”

我爺爺咬著牙道：“明天，我們就不上學了，你跟我學工夫，學成了我放你走。”

我爺爺冇說話，我就聞聲背後傳出“哐當”一聲，等我轉頭看時，吊在樹上的阿誰死人已經冇了。我嚇得變了動靜，拚了命地想要外跑。

阿誰死人動了！

“爺爺……”我用儘了力量，卻隻能弱弱地喊上那麼一聲，我想奉告他“我冇事兒，彆哭了”，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阿誰風水先生讓我爺爺弄死了，就埋在離我家不遠的山溝子裡。

那刀一貼在我身上，我就感覺身上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的疼，差點就把刀給扔了出去。我爺爺卻死死地按著我的手不讓我動：“彆扔，千萬不能放手，這是寶刀在吸你身上的煞氣，多疼都得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