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又是新年（四）[第2頁/共3頁]

前幾天又下了雪，楊俊清減快車速，謹慎翼翼地駕駛著小車往家裡趕。先拐到楊曉東叔叔家裡，給他送了一些年貨，但蕙琳姐反而把更多的東西堆到了車上，說是給楊俊清的父母，拉也拉不住，最後隻好隨便她。一起上不時聽到鞭炮鳴響，滿鼻子的火藥香；味路邊的民居商店都張燈結綵，素淨奪目的貨色幾近擺滿了門口，一派吉祥和喜氣。楊俊清汽車的後備箱裡，裝滿了年貨，到了寧相市，又給父母外甥和侄兒都買了新衣服，另有拜年必備的菸酒糖果生果之類，連汽車後座上都碼得滿滿的。仍然是那條碎石河堤路，高高地懸在河麵和郊野之上，有點坑坑窪窪，濺起的泥水把暫新的上海大眾小汽車弄得蓬頭垢麵；東南西北的風肆無顧忌地穿越而過，行人或者走路，或者騎著自行車，帶著從小鎮上買返來的年貨，瑟縮著肩膀，雙手雙臉凍得彤紅。楊俊清對如許的景象非常熟諳，也非常心傷：如果能給鄉親們修條水泥馬路多好！

“也是，你看我。”黃曼菁本來並不是惡感兒子喜好王蓉教員，隻是感受本身在兒子心目中位置不高的原因，現在豁然開暢，羞赧地一笑。

“嗬嗬，曼菁同道笑話我吧？你曉得我這個縣長助理是如何回事。”楊俊清毫不介懷地放聲大笑：“和你火伴很輕鬆，既不需求防備甚麼，也無需詭計狡計，隻要一心搞好事情就行了。但願今後另有機遇和你搭班子。”

“是的！二叔，是我！”楊俊清伸出腦袋，歡暢地說：“二叔，你和這兩個叔叔從賀裡（那裡）來啊？”楊俊清一向在外埠讀書，畢業後又在永平事情，對彆的兩個白叟有點麵善，但喊不著名字，笑容滿麵地遞出三包白沙煙，“來，三位叔叔，一個一包，祝大師新年歡愉！”

“賀個呀？（哪個啊？）”中間一個白叟聞聲轉頭，瞥見小汽車，最後才認出是楊俊清，欣喜又顫抖著聲音問：“清伢子啊？你是俊清？”

“那我們說定了！”黃曼菁好像一個奸刁的小女孩子，伸脫手指，“拉個鉤吧？免得你懺悔。”

“嗯！”黃曼菁麵色一黯，彷彿心有不甘地說：“但是曉波返來，一天幾個電話打給王教員，好象我不是他媽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