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上路[第1頁/共4頁]

“他是鬼，他是惡鬼！你快把他抓走，他會吃人的！啊！”

兩人時不時找各種話題，拉著方善水聊聊這聊聊那，一副樸拙心切的模樣，實在說白了還是獵奇心作怪。

方善水本不想理睬這兩人，但想到師父臨終前還要因為他孤介的脾氣，各式放心不下，內心頓時難受起來，乾脆也不再回絕這兩人充滿獵奇的搭訕。

如許的人天然獵奇心也強，不然也不會在彆人都避之不及的時候，特地互換到方善水麵前來。

方善水曉得，此時師父已經等因而不在了，心神哀思間，彷彿回到了數小時前，在廳堂見師父最後一麵時的景象。

殘陽伶仃照在方善水和他扶著的方元清兩人身上，顯得兩人身影更加古怪起來，彷彿帶著一抹陰涼冰冷的鐵鏽味，從壓抑的氛圍中緩緩沁來，讓人不覺心底發毛

瘦子他爸被列車員勸說，躊躇著要歸去，但已經醒了的小瘦子死活不肯。

換好坐位後，哭累了的小瘦子消停了下來。

想起方纔方元清的交代，方善水心底猛地一酸，攙著方元清的手臂，彷彿怕驚擾到甚麼普通低不成聞隧道，“師父，我們走吧，徒兒帶你回家。相伴十三年，不孝門徒冇甚麼能酬謝你的，你最後的叮囑，我必然會妥當完成。”

這流言在青越觀十裡鄰地傳播甚廣，越傳越邪乎，乃至有風水界的狗仔媒體在小報上調侃過，說青越觀的方善水修煉了鐘馗術，那張臉就是專門修煉出來驚鬼嚇神的，凡人看一眼必定惡夢不竭。

“走。”聲音從鬥笠布簾下傳來，粗啞生硬，的確不像是活人的聲音，完整有彆於幾個小時前的方元清。

但現在乍然摘了麵具，方善水彷彿是惡鬼到人間，腐臭的喪屍從泥土中爬上來。

小瘦子越嚷越大聲，見他爸還要順從，頓時嗷嗷叫了起來，嗓門老尖老長的，鬨得一車廂人都忍不住皺眉。

方善水滴點頭，把麵具拿了下來，看向劈麵那鎮靜伸手的小瘦子。

檢票進站的時候，檢票員大媽拿著票高低擺佈地打量著方元清師徒倆，要不是檢票的人多，估計她會非常樂意拿著放大鏡來研討研討。

小瘦子爸托死豬普通生拉硬拽著小瘦子驚駭後退，一邊退一邊還發著掙紮病篤的短促叫聲。

“啊――！！！！”小瘦子爸淒厲的尖叫出聲，震得全部車廂的玻璃都嗡嗡晃了晃。

方善水扶著方元清出門，看到他們身影的來往行人，紛繁讓開路繞道而行，大多數人不敢多看，目不斜視地走本身的路，但也偶有一二遠遠立足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