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魚從天降[第2頁/共5頁]

舒晉眯了會兒眼，“罷了，我跟你去看看。”

大祭司作法結束，額角上沁出豆大的汗珠，顯得精疲力儘，耗損了很多元氣。大祭司從偌大的灰缸中取出三片龜甲，掃清龜甲上的菸灰後察看其裂紋，參詳上天的旨意。來回細細看了半個時候，大祭司嚴厲的臉上終究泛出星星憂色，黎公見狀透了口氣，迫不及待上前問道，“大師，但是大吉之相？”

舒晉瞄一眼尉矢氣急廢弛的模樣：“不爽？不爽就上去把縣令殺了。”

尉矢立馬換臉，“你身後長眼睛了？”

舒晉聲音藐小：“管他是不是，扶他做主。”

尉矢、舒晉倆人下山進城。舒晉穿戴乾淨的紅色長杉，象牙雕製的麵具遮住了大半張臉，因多年病疾，他身型肥大像個文弱的白麪墨客，背上揹著竹簍似有仙風道骨，病而不嬌，令人看著神清氣爽。除了尉矢和門童，再冇有人見過他的真臉孔，他長得像極了酈公，又秉承酈公冷毅沉著的氣質，此番姿勢若示於人前，必會令刑人遐想是前朝餘孽，必須除之而後快。

輕風拂過，他烏黑的髮絲輕揚。尉矢走在他身後，悄悄看著他的身影，嗅著隨風攜來的他身上的藥味，想起小時候他呆萌的模樣，不由捂嘴笑了笑，並冇有笑出聲音。

“喲喲喲，黎公好高雅！”跟著一聲陰沉森的笑聲，汝縣縣令取下鬥笠，暴露了臉孔，舉頭挺胸的走上祭台，隨後跟上了一群帶刀兵士，“堆積了這麼多人，是在做甚？”

不就是不喜好彆人把他當小孩看麼，尉矢啼笑皆非，他曉得舒晉的脾氣，風俗為本身的喜怒哀樂冠以堂皇的來由。

尉矢斬釘截鐵：“你莫勸我，我去意已決。”

“求雨？”王縣令氣勢淩人的走近黎公，威脅的反問道，“黎公莫非不是在求勢？”

舒晉：“他不是怯懦，是儒弱。”

尉矢微微揚了嘴角，隨便叼起一隻狗尾巴草在嘴裡。他喜好他那種刀子嘴豆腐心，“這話刺耳，不過我喜好。”

“好。”尉矢操著傢夥往台上走去，他早就想手刃刑兵了，再來十幾個刑兵他也打得過，何況現在想打人的也不止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