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紫金山曆險（四）[第1頁/共3頁]

實在蘭芷若那裡是在脫內衣，清楚是在換夜行衣。這個真相，她是千萬不敢奉告秋香的。

冬雪坐在香爐中間，用一根細細的銅纖，不時撥弄香爐中的燃燒的香片。

天已近午，暖暖的陽光照在人上，格外舒暢。

“呃……”秋香無語了。憋了半天，她纔想起如何反擊蘭芷若。“哼，彆光說我，你睡覺也誠懇不到哪兒去。有好幾個早晨，半夜裡你的床老是吱嘎吱嘎響。我一向思疑你在偷偷的做羞羞的事。”

“嗯，隻能如此了。歸正，柳蝶衣演出了兩個節目，我們也演出兩個就是了。”

唐伯虎不時做深思之狀，像是在構思詩詞高文。黑子或許是早已風俗了柳蝶衣的彈唱技藝，竟不為所動，卻在低聲跟坐在他身邊的喜兒說話。

蘭芷若深思了一下，說道：“歸正，千手觀音是不能提早示人的。不如，就由我和秋香mm，各自演出一個節目吧。”

柳蝶衣朝冬雪點了點頭，冬雪便坐到了柳蝶衣本來的位置，明顯是要為柳蝶衣彈琴。柳蝶衣則分開古琴一段間隔，擺了一個預備姿式。

琴未響，舞未跳，柳蝶衣單單一個預備姿式，就足以吸引住世人的目光了。她往那兒一站，身材婀娜，紗袖長舒，傲視間，端倪傳情，恰如立於草地之上的一株帶雨杏花。

黑子悻悻的閉上了嘴。

冬雪的琴聲響了起來，柳蝶衣慢舒長袖，翩翩起舞。

蘭芷若驚奇道：“不會吧，我觀這冬雪的琴藝，雖還略顯稚嫩，卻也已登堂入室了。莫非不是柳蝶衣教她的？”

“她暗裡裡的做派，我才隻說了一丁點呢。”秋香掐著一個指甲比劃著說道，“不信你能夠問問黑子，柳蝶衣最能裝了！”

“啊？！”蘭芷若一愣，腦海中便呈現了秋香所描述的那一幅幅畫麵，禁不住打了個寒噤。

觀其美，聞其音，世人皆醉。朱厚照的眼神不時的在柳蝶衣和蘭芷若身上遊來遊去，似是在內心比較這兩個女子的仙顏與技藝；朱宸濠微閉雙目，一隻手在膝蓋上輕打節拍；祝枝山和漢文兩人現在的神態如出一轍，眼睛都一眨不眨的盯著柳蝶衣，並且嘴巴輕張，像是要流哈喇子了。

不管是琴音，還是柳蝶衣的歌聲，都帶著一種空靈之感，聞者若閉上眼睛，竟冇法辯白琴音歌聲來自那邊，像是出自極遠的山穀，又像是就在耳邊吟唱。

蘭芷若搖了點頭，輕笑道：“那也隻是她暗裡裡的做派嘛。我們女子，又有幾個是人前人後做派如一的。你還不是夜裡磨牙、說夢話，睡覺前還摳腳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