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第2頁/共4頁]

秦雯循著聲音往門外望，出去的是一個高挑的女子，一身改進的淺紫色襦裙，頸上掛著纓絡，發間插著金簪，一雙大眼睛顧昐神飛，行走如風。

“張導演，你可真找了個敬愛的外型師！”

拍照棚的綠幕前頭，秦謙正在那邊服從導演和拍照師的安排擺著各種姿式，一會兒紙扇輕搖，一幅遊戲人間的神態；一會兒背手望天，飽含滿目愁思。張誠導演見謝航也出來了，先是高低一打量，然後對勁地點點頭：“李姐就是李姐，這一拾掇，你還真人模人樣的了。”

“喲，今兒這安排有點味道，”她笑著走到書桌前，捏起一枝筆來，蘸了點墨，寫下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寫，“東西都擺的合適，就是這墨實在研得不敷亮光，欠了點味道。”

阿誰室內拍照棚是一個公子哥兒的寢室，三明兩暗的格式，正廳正牆掛著仿古的畫作，上麵擺著八仙桌，兩側兩張官帽椅；西間的寢室裡是簾帷重重的拔步床、東間書房裡桌椅書廚擺列得井井有條；書桌上的筆墨紙硯固然不是上品卻也擺設整齊，桌角上還貢著一隻青花瓷的花瓶，內裡插了幾朵假的梅花。看得出來，劇組為了再現晚明士大夫的餬口下了很大的工夫。在這裡，劇組要拍攝的是張岱年青時與三五老友集會的場景。

“秦謙，來補拍一下鏡頭。”鏡頭前麵，張導演喊道。

“你有本領你也生啊？”秦謙笑道，“張導，不消給我麵子，好好練他！”

閃光與快門幾次，拍照師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圍著秦謙繞著圈兒地拍。張導演也是麵前一亮，“秦謙這把估計要紅！這繁華墨客的神態，絕了！”

當初她跟在寶玉身後，是去梨香院看過那些學戲的小伶人的，那些江南來的小伶人們跟著教習們學戲，教習徒弟們一句唱腔一句唱腔地教，她們便要一板一眼地學，教習一個行動一個行動地掰，她們便一抬手一投足都當真地練。統統的行動都有出處，統統的唱詞都有板有眼，隻要唱得不到位，行動不準的，卻冇有甚麼竄改。

“秦謙，磨墨寫字。”張導演叫人，秦謙承諾了一聲便捏著墨條開端研墨，而謝航也按腳本設想走到他的身側，一手指著紙，腦袋微偏，做出一幅和秦謙會商內容的模樣。

“獵奇異啊！”秦雯讚歎道，“彷彿爸爸一下子換了天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