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華陽宮07[第2頁/共4頁]

淨虛咳嗽兩聲，那帕子掖住嘴，半晌擱動手來，才說：“從十二歲到現在……”

惜文姑姑這下纔算有些結壯下來，端了那藥碗給兩個小宮女拿去洗。本身上手坐下做些針線，再不管其他的。在這宮裡，跟哪個主子她們做不得主，都是人緣際會。既趕上了，成了主仆，便安下心來奉侍就罷了。

青菀低下頭打絡子，“太子連你住的宮殿名字都曉得，可見普通，淑妃娘娘也不是瞎算計的。再者說，她做這些事不虧甚麼。成了，太子和你遭罪，她不得甚麼利，但六王爺必定得利。不成，你也算是她的人，幫她皋牢皇上，要替她辦事。你說，是也不是？”

“這倒也是的。”青菀把手裡的托盤往惜文姑姑手裡的送，“費事姑姑了。”

惜文姑姑猶疑一下，便小聲道：“那些話在屋裡說說也就罷了，外頭人麵前，再不要提的。”

青菀低下頭來，搖了一下, “這如何曉得, 不過感覺這事兒也能那麼一想，擱內心放著, 反正不是好事。”

青菀想了想，湊湊說話，“您對東宮裡的太子殿下曉得很多麼？”

這話從何提及呢，淨虛一時冇反應過來，迎著青菀的眼神頓了一下。不消半晌, 她又明白過來青菀話裡的意義。若不是偶合，那必定是淑妃娘娘用心的。然這事兒測度得冇有按照, 瞧著是多心之舉。可青菀提出了這話，就不得未幾多思一二。

淨虛微點頭，捏那方帕子在手指尖擰動，點點頭，道：“打了，厥後怕再懷上，便吃些藥。原也冇想那麼多，哪知這會兒卻要為這個煩神。”

這話一說，叫淨虛臉上神采一怔，青菀自也是領悟了。她埋埋頭，又抬起來看惜文姑姑，笑著說：“人都曉得他這宗癖好，卻冇人往那處偶遇去？”宮裡想往上爬的人多了，凡是撞個好運氣，叫太子瞧上了，入了東宮，也比做宮女強。

惜文姑姑看青菀說開了這話，本身也笑笑，接話道：“如何冇有呢，隻是太子殿下也是端莊的，豈是甚麼人都能瞧上的？不見機的也就那麼幾個罷了，罰的罰打的打，誰還去呢？平常那邊也有彆的娘娘要去，叫瞧見了豈不丟臉？”

惜文姑姑不知她如何問太子的事情來，原跟她們冇有乾係。她搖點頭，回道：“冇有在東宮裡呆過，曉得的未幾。卻不知，你要問的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