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瑣記

38|秋時雨02[第2頁/共6頁]

許礴停動手上行動,看著青菀的模樣,心底忽而生出敗興。她如果內心裝個彆人,又這副模樣在你麵前,便是要了,又有甚麼意義?看了半晌,許礴埋頭在她肩膀上,下口咬了一記,叫青菀疼得嘶啦抽一口氣,咬住了牙。

很久,他說了句,“歸去吧。”

實在冇法行路,青菀便在四周找了一處破敗古刹躲了出來。站在古刹內看著外頭瓢潑大雨, 將身上濕了水的衣衫先擰乾。這又不知雨甚麼能停,便隻好乾等著。眼下她已經不做小尼姑的打扮, 綰了朝雲近香髻,拿那隻許礴送的銀簪牢固。身上灰翠色褙子,已濕了大半。

許礴呆在馬車裡,情感緩了半晌也未全然平靜。心底的痛苦蔓生出來,爬過滿身。他側頭往玉桃庵的方向看,然隔著車廂,甚麼都看不見。

她也要走了,拿了窗下靠著的雨傘要繞過容祁去,卻被他抬手攔了下去。青菀下認識地今後退退,拉開與他的身材間隔,微抬頭看著他道:“雨小了,該走了。”

破廟裡躲雨的又不止她一個,儘數瞧著雨勢,嘀咕著原當這雨不會下, 哪知竟就這麼倒了下來。早知如此, 就該帶把傘在身上。飽帶乾糧晴帶傘,俗話總也冇錯的。

到玉桃庵的時候,青菀已經穿戴了整齊。因為被許礴強行侵犯,身上到處都疼,是以並冇有甚麼好的情感。外頭還鄙人雨,她等馬車停下來,就立馬打了車簾跳上馬車去了玉桃庵的後門。等淨虛來開了門,便抬腳出來,頭也冇回一個。

這侍衛熟諳她,南下的時候王爺帶著的。那藥材商的事,還是為這女人辦的呢。之前是小尼姑,穿一身緇衣。這會兒穿的倒是俗家衣裳,麵龐清麗。

容祁如何能放心得下,本來想的便是幫她避禍,離朝中是非遠一點。哪知她還是一步步繞了出來,結識了六王爺,讓他鞍前馬後。這會子,又要進宮。進宮能有甚麼好,一輩子冇聲冇色是一種活法,老死也不過是個無人問津的宮女。另有玩轉心機攀龍附鳳是另一種活法,然日日都得活在刀尖兒上。

許礴冷著臉,埋頭默思。青菀瞧著他實在不結壯,便顫顫巍巍要去打馬車簾子,跟車伕說:“費事你,去……”

青菀往他麵前去去,“七爺又做甚麼?如何到了這裡?”

容祁入了破廟見了青菀,眸子一亮,便往她麵前去,道一句:“你在這裡,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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