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長陵散（一）[第1頁/共2頁]

程明月道：“我新得了一套琴譜，說是失傳的《長陵散》，曾聽大王說姐姐琴藝頗精，便拿來給姐姐了。”

程明月聽了道：“是，謹尊王後孃娘教誨。”她二人的年紀本就不相高低，論資過程明月還比沈月笙要早呢，沈月笙見她如許本身也撐不住道：“啊呀，你們瞧瞧她這小我，我可不敢教誨你。今後快彆叫我王後孃娘了。”程明月迷惑道：“不叫王後孃娘，那該叫甚麼？”

程明月有些不美意義笑道：“是我錯怪姐姐了，該罰該罰。”正說著就聞聲降落而暖和的聲音道：“誰又該罰啊？”

沈月笙道：“這便好了，今後你就叫我姐姐吧。”程明月遊移道：“這如何行，娘娘是王後，這但是大不敬呢。”沈月笙道：“我們後宮一處本就是姐妹，我們交好親如姐妹該當如此稱呼，今先人多的時候你就和她們一樣喚我王後，我們暗裡裡你就叫我姐姐好不好？”

沈月笙禁止道：“慢著，請程小儀出去發言。”尋梅出去傳話，琴橫道：“王後何必現在見她。”沈月笙道：“擺佈我也是睡覺，悶悶的也冇甚麼意義，她既在大雨裡來了，讓她白跑一趟豈不絕望。”

沈月笙見她髮梢帶水，奇道：“怎得頭髮濕了？身邊竟冇有個服侍的人嗎？”程明月一雙朗若星鬥的眼笑成彎月，接過琴橫遞上的帕子擦拭掉髮梢上的水道：“她們總謹慎翼翼的，若帶上她們就再不要想走快了，臣妾冇叫她們跟來，自個兒戴了鬥笠過來的。”

沈月笙道：“你現現在多大？”程明月道：“十六。”沈月笙道：“可巧了我也是十六。生在臘月初八，你呢？”“我是臘月十五。”程明月答道。

兩人笑了一會兒，沈月笙道：“內裡這麼大的雨哪宮的主子不是好生在宮裡呆著的？就數你玩皮。”

沈月笙見她這幅嬌憨的模樣忍不住也笑：“下人跟著是有些不安閒，但是在宮裡可不能這麼冇端方。”

程明月道：“姐姐此言差矣，這長陵散對於曉得之人而言便是無價之寶，但對於mm這類知之甚少的人而言隻是一本琴譜罷了，與平常的琴譜彆無二致。這麼好的東西，可貴姐姐曉得賞識，送給姐姐當無價之寶還能做一樁成人之美的功德，若姐姐不接管那便隻能在我的宮室裡等下落灰塵了。”

秋意深了一重又一重，轉眼便是寒露時節了，早上眾位嬪妃們問安過後，沈月笙感覺身材非常憊懶，內裡偏又下起了冷雨，滴滴砸在窗外的芭蕉上，叫民氣裡也是潮冷一片。琴橫端上一杯熱熱的蜂蜜薑湯道：“王後最怕冷，熱熱的喝下去暖暖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