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探病[第1頁/共3頁]

四九向她低頭行了個禮，“四九見過雲女人，回女人話，是先生差四九在這裡守著的。”

陌衿放開四九的手，站在門前，對著內裡冷聲道，“雲姐姐來看我，我怎敢閉門不見。隻是我在這裡養傷，房間裡都是些散不去的藥味，姐姐如果不嫌棄，就請出去坐坐。”

四九上前一步收了藥，轉交給陌衿，陌衿握在手裡，對惜雲欠身道，“多謝姐姐賜藥。”

翠珠的神采一下子沉了下去，白了一眼四九，小聲對惜雲道，“女人，這個陌衿也不知甚麼來頭，前次白素的人獲咎了她，先生便把那人罰出了小築去。先生常日裡對她冷酷，我看都是幌子。您瞧瞧，這才受了多大點傷，先生便連貼身服侍的小廝都叫過來守著她了。”

四九彷彿明白了甚麼，拍了拍腦門，“哦！女人這是在經驗那趾高氣昂的雲大蜜斯呢！她這兩年在小築裡興風作浪，欺負了很多人，四九早就看不慣了，這下恰好，叫他們那些人受一陣子苦，免得又來冒昧肇事。”四九大快心頭，眉梢都在笑，轉而對陌衿豎起大拇指，“平常隻是傳聞女人調香是一流水準，明天親目睹到，公然名不虛傳。我不過和他們纏鬨了一陣，最多也就一盞茶的工夫，女人這香就已經調好了，並且還是在眼睛不便利的景象之下，女人真是短長。”

陌衿又欠身道，“那就有勞姐姐操心了。”

惜雲眉笑容開，又往前麵來，一眼看到守在配房門口的四九，那眼裡的笑意忽而又呆滯了，輕挑唇角，帶了幾分皮肉假笑，上前去處四九道，“這不是矜霜閣的四九小哥嗎？如何不在先生身邊服侍著，卻守在這裡？”

陌衿沉默了半晌，幾次欲言又止，終究還是開了口，小聲問道，“我睡著的時候，景大夫來過嗎？”

四九瞧她氣勢洶洶的模樣，一看就是來肇事的，歎了一口氣，暗自道，“這下有得煩了。”

那兩個小廝上前來，四九擋在他們麵前，“這但是先生的號令，你們是要造反嗎？”

四九雙手握在身前，站到正門口前麵，正色道，“先生交代過，冇有他的號令，誰也不能進這個門。四九也是受命行事，還望雲女人不要難堪四九。”

四九連連擺手說冇乾係，到案頭去取了香灰，用茶水捏成兩個丸子，本身吃了一個，給陌衿一個，“女人也快吃一粒。”

珠翠一聽這話，跳起來便指著四九的鼻子罵道，“你是個甚麼身份，竟敢禁止我們家女人？連蘇管家都要賣幾分麵子給我落霞間，就憑你也敢在我家女人麵前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