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悔恨[第2頁/共2頁]

托托桑道：“那是白狼王，我少時曾偶然中在一個獵人的圈套裡救過它。白狼通靈，曉得報恩，我救過它一次，它就會救我一次，這是太古時草原人就和白狼一族達成的默契。普通的野狼嚎叫聲是高亢宏亮，但白狼王的嚎叫則是高亢鋒利，以是我一聽，就曉得白狼王到了。那也是我們命不該絕吧。”

但是皇宮巧遇，他疑慮又生，這個少女隨口叫他霍驃姚，還說他整天想著上陣殺敵，毀滅匈奴，這的確太匪夷所思了，她一個身處青樓的女子如何曉得這些？更詫異的是乞巧節上，她當眾和羅馬人對壘，琴棋書畫皆大勝對方，博得百兩黃金後竟宣佈要用來救濟孤兒，在場的人無不對她交口獎飾。這也就算了，她在泰豐樓用飯時竟又說出本身“匈奴未滅，何故家為”這句話，讓他不得不遐想到她必然是和朝廷中的下級軍官走得很近，那她除了是特工還能是甚麼？

青嬗見他看破本身是拐彎刺探夜晚野狼的環境，便不再說話。托托桑忽道：“你或許覺得我也不是好人，但我不會逼你，除非你情願，不然我不會碰你。我托托桑還不是那種侵犯女人身子的下作之徒。”

青嬗會有甚麼樣的遭受，他不敢想，隻是從解纜後他不敢有一刻停歇。

他想到此，懊悔交集，麵前彷彿呈現了七年前的那一幕。那年夏季，他又像平常一樣進入草原，行了不久就碰到一夥匈奴人馬，他們方纔劫奪了一個大漢的村莊，正在營帳中朋分著女人和財物。那夥人非常殘暴，見一個女子抵擋，就把她砍成兩半。他忍不住衝上去與他們廝殺，他本領不弱，但終究因寡不敵眾被俘虜。那夥人將他綁了起來，輪番鞭撻。到了早晨，他們變成禽獸，將擄掠來的女子一個個剝光了，肆意欺侮。營帳變成了人間天國，充滿著匈奴男人的淫笑聲和漢族女子慘痛的尖叫聲。看著那些女子的悲慘遭受，他當時憤恚的胸膛都快撐破了，但是卻無能為力。那晚他起下最重的誓詞，發誓此生必然要毀滅那些侵犯大漢的匈奴人。天快亮時，他纔將那些繩索掙開，他脫身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那些熟睡的禽獸一個個殺死，但是那些女子都已經被折磨的冇有了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