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迴光返照[第1頁/共4頁]

卿羽肉痛得直哭，還要再勸她，但見她終究放聲哭出聲來，喊道：“沈雲琋！——”這聲喊哀思之至，白露心神一滯，暈了疇昔。

他滿臉皆是暢快的笑意，這時更是等候地望著她。卿羽心下一酸，也不推讓，直接喊道：“父皇。”

“你們來得恰好，朕前些日子淨在床上躺著了，本日氣候和緩，叫你們過來講說話。”沈之域看著麵前一雙璧人相攜立於麵前，掩不住一臉的歡暢。

她抬手抓緊了沈雲珩胸前的布料，將臉埋出來，痛哭出聲：“師姐的孩子，我冇能保住……”

她平生從未見過師姐落淚。她的師姐在她心中是庇護神一樣的存在，天不怕地不怕，老是以強者之姿庇護著身邊的人，即便受了天大的委曲和傷害也隻會咬牙硬撐。現在沈雲琋的死，讓師姐如感天塌地陷。

“我曉得，”沈雲珩堅固暖和的手臂緊緊圈住她，“不怪你，不要自責。”

沈之域說了半天，終究笑道：“幸虧呀，太子也想通了，忽有一日上奏要求娶大梁的清平公主，朕當時就允了，心想他終究能放下阿誰山林裡來的丫頭，曉得給本身找個身份相婚配的人了。”說到此處望了卿羽一眼，“清平公主放心，你纔是正牌太子妃，這東宮除了太子就你最大，即便太子他故意尋花問柳再去惦記外頭那些個鶯鶯燕燕，隻要你不鬆口，他也不敢胡來！若他欺負你，你就奉告朕，朕給你撐腰！”

當時她傷透了心，黯然拜彆，卻不知這是他用心為之。他早有謀逆之心，趁本日元宵佳節實施逼宮打算，不勝利，便成仁。

卿羽的肩膀被她抓得生疼，哭道：“師姐，對不起……”

沈之域的聖旨昭告天下時，仍臥病在床。這場逼宮劇變，他深受打擊，一夜之間頭髮白了大半，急怒攻心，氣血積鬱，病情倒比平常更加嚴峻了。褪去天子這個身份，他不過是個年近六旬的白叟，原該享用後代承歡膝下的嫡親之樂的年紀，卻被迫經曆了一場孝子弑父、手足相殘的慘烈爭戰。

沈之域兀自絮乾脆叨地說著，沈雲珩和卿羽相視一笑，未幾做答話。

“師姐，你不要太難過，你哭出聲來好不好？……”卿羽靠在她肩頭，哭著哀告她。

白露緊緊抱住他，渾身狠惡地顫栗著。她接管不了這個究竟，明顯白日的時候他還好好的，還因為她和呂妃鬨衝突的事情大發雷霆，親口命令將她逐出沈園，並揚言再也不要見到她。

眾報酬她這突如其來的扣問一時怔住，還是淑妃率先反應過來，道：“我的宮殿裡儲著幾樣參片，離這裡也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