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世子[第1頁/共4頁]
這個南宮洵是個二愣子一根筋,蕭遠在言語上說個“握手言和”,他便在行動上果然來個握手言和,殊不知這個“握手言和”並非真的要通過握手,才氣達到“和”的目標,如果蘇姑姑在,必然氣得要死,第一天教的那條“男女授受不親”算是白搭口舌了。
至這時,他又躺在走廊下的躺椅上睡大覺,找了一塊不知從哪兒撿的破抹布,往臉上一蓋,便約會周公去了。
南宮洵留居康王府時,與太子蕭遠成了要好的玩伴,二人同歲,隻是一個活潑,一個沉寂,一個健安康康,一個文弱多病,真不知脾氣差異如此之大的兩小我,是如何成為知己老友的。
卿羽推開她:“蘇姑姑奉母後懿旨行事,冇她的話,我不便私行起家。”
直到南宮洵八歲的時候,康王爺病逝了,南宮洵才重回邊關。
他無法一笑,倒是邪肆不已,忽地抓住她的手臂,不由分辯將她自地上扯了起來。
他是定國侯的嫡長孫,將來是要秉承爵位的。南宮家在西疆邊疆享負盛名,南宮裴老將軍治軍鬆散,家風卻很隨便,對子孫教誨皆從騎射發矇,文課工夫倒還在其次,這也導致兒孫們個個弓馬純熟武功出色,肚子裡的墨水一個比一個少。
以蘇姑姑的判定標準來看,他的言行舉止美滿是“有辱斯文、成何體統”,但因著他特彆的身份,蘇姑姑待他向來皆是笑容相迎,恭敬地喊他“世子”。
蕭遠將這一幕看在眼裡,不動聲色地笑了:“一個是我的老友,一個是我的mm,你們也算不打不瞭解,可否看在我的麵子上,握手言和?”
這話過於輕浮,特彆是最後那句,要在平時,卿羽必定嗷的一聲就跳起來指著鼻子罵人了,但這時卻神采安靜,淡淡道:“本宮聽不懂你在說甚麼。”
他身穿紫衣,腰配流珠,翹著二郎腿往那兒一躺,活脫脫一個紈絝後輩。
“哪兒來那麼多端方禮節的?皇宮就是費事,動不動就要跪啊死啊罪啊的,無趣透頂!”南宮洵一屁股坐在走廊下的台階上,背靠著柱子,翹起二郎腿,又將方纔那根狗尾巴草填到嘴裡,一副憂?的模樣,“這些所謂的端方禮節滿是虛的,整天做不完的大要文章,哪知施禮之人是否至心,敬不恭敬你,單從磕個頭拜兩拜就能看得出來?切!”
太子一出口,言語裡含著責備,這個叫阿洵的男人聳聳肩,退開了兩步,冇了方纔的張狂勁。
越想越不是滋味,南宮洵目光移過來,恰與她對視上,支著耳朵朝她扮了個鬼臉,咧嘴一笑,暴露一口整齊白牙,那笑容清透敞亮,彷彿枯木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