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調

第十九章 情不知何起[第2頁/共4頁]

見他仍沉默不言,卿羽心底驀地掠過一絲惶恐,脫手按上了他手中提著的劍和包裹,顫了音氣反覆問:“這麼晚了,師兄,你要去那裡?”

原想下午就回露鼎記,但離家太久,一時不捨,因而卿羽決定再留一晚。再多留一晚乾甚麼呢?不過也就是幫師父們清算屋子、縫補綴補,忙至深夜才入眠。時至八月初,夜間有些清冷,她展轉反側了幾次,仍無睡意,乾脆披衣而出。

他悄悄嗯了一聲,重新提了提劍,將包裹順勢往肩上一甩,便要大踏步走開。

她七歲那年隨大師父上了山,很長時候都忘不掉關於本家的那些夢魘影象。童年暗影夜夜膠葛,多少個深夜大汗淋漓地驚叫著爬起,入眼是大師父的溫暖俊顏,映著微小燭火有著與平日的風騷之姿截然分歧的憐惜,替她拭去滿額汗水:“從今今後,這裡就是你的家,再也不要怕。”

清風來,桂花落,她翩躚其間,以一身潔白素衣舞出一片承平亂世,六合再無任何喧嘩,隻剩安寧與飄零。

與周顧更進一步的打仗便是從當時得了大師父金口玉言的恩準而起。連火伴跟著春秋增加而不知何時所起卻近乎偏執的一往情深的情素,當時卿羽不過七歲,而周顧,已是十五翩翩少年。

又一陣冷風冷不丁乍起,寒意鑽進脖頸,她拉緊了衣領,幾片淡黃色的花瓣落了肩頭,她偏首輕嗅,暗香撲鼻,表情在這一刻愈發鎮靜,再不顧寒意的入侵,雙臂伸展,竟微風舞了起來。盈盈旋舞間,她彷彿回到疇前,還是在小時候,五六歲風景,在李府的家裡,寒冬臘月,天降大雪,她在天井間跳著笑著追逐雪花,穿戴粗笨的棉襖跳起歡暢的跳舞,奶孃雖在一旁嗔著,卻也由著她,笑得一臉慈愛。

但她聞聲一絲纖細動靜便能曉得是他返來了,一咕嚕爬起來,伸手將窗板謹慎挑開一道縫,看他踏碎一地月光,寬肩濃眉,法度略顯沉重,瞻仰玉輪要瞻仰好久,才緩緩走進房裡,掩了門,她的心跟著門的封閉也冷靜沉下。

剛邁出一步,腰際俄然被扣住了一雙手,再邁不開半步。

她也曾天真地安撫本身來日方長,她信賴本身的精誠終能所至,師兄這個如同金石鑄就的冷血之人也定然會被感化。但究竟上,這兩月來,她內心也冇底,空落落的,患得患失,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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