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蒙塵北國（9）[第1頁/共4頁]

沈拓哭笑不得，放下茶碗，道：“傳聞金國天子，也是如此飲茶。何況，北地茶葉貴重，我在五國城時，想飲茶亦不成得，你又何必因這點小事哀痛。”

隻是心中固然恨極，卻也曉得決然不成如此行事。隻得忍住心中仇恨，向他道：“此事首要，我還要多想一想，本日已晚，還請諸位早回。”

丁傅道：“康王殿下不顧二聖北狩，竟自建極稱帝。金人高低，非常氣憤。再加上此人任用李綱為參知政事，宗澤知開封府，整軍頓武，竟要和上國天兵相抗。因為此故，金國高低非常氣憤。大家都說，既然康王如此行事，不若放陛下歸去，清算民氣，清算官府，隻要對上國稱臣，年年進貢，永守南疆，可比康王要強的多。”

丁傅年近七十，已經老朽不堪，此時見沈拓手捧大碗，如莊稼漢普通的飲茶，倒是悲不自勝，兩隻小眼眨巴幾下，竟滴下幾滴老淚來。

他這一番話，看以迴應對方，表白本身心中確有不甘，卻也陳明已意，表示熟諳到了金國氣力薄弱，甘心為順民便是。

一向想不到應對之辭，隻得喃喃道：“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成留；亂我心者，本日之心多煩憂。舊事已矣，又有甚麼好說的呢。”

提及來，這丁傅身為兵部尚書，武事不修，衛國無術，金兵兵臨城下時，就是此人保舉的東京惡棍郭京，號稱能夠用六甲神術召來天兵，打敗仇敵，成果天兵冇來，金兵倒入了城來，把這老頭百口高低，女人和財物搶了個精光，單身孤影抓來上都城，因其職位高貴，倒是未曾虐待了他，讓他在各元帥府馳驅效力，等因而一個高檔幕僚。

他一邊發展行走，一邊道：“陛下速速定奪，遲恐生變啊！”

沈拓問道：“諸位此來何事？”

此中一人，沈拓倒是認得，他剛移魂時，症狀似沉痾在身，難以迴轉，金人覺得必將不起，曾調派幾個宋室大臣前去探視，麵前回顧的，便是當日探視者中的一員，本來的大宋兵部尚書丁傅。

以趙恒父子在東都城下的表示，這番話卻也近情在理，完整合適趙恒的心中所思。那老者又是放心，又是稍覺絕望，隻道：“天子既然來了，便好生安息。聽人傳報，你在五國城時身材很弱，曾經有好些天不能下床，不言不語，乃至有他殺之舉。人生人間，除死無大事，你能死都敢去，另有甚麼怕的？哈哈，放寬解，在此住上幾天，過幾天我教人來接你去看打球。”

沈拓倉猝拜謝，那老者卻也並不放在心上，連連擺手，讓沈拓不要相送，便即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