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稱心樓[第1頁/共5頁]

固然世易時移、場景也完整分歧，但那一刻不異的人和不異的答覆，以及與影象中涓滴未變的調子，都令他猝然產生了光陰倒溯般的錯覺。

單超咽喉高低滑動了一下，半晌後再開口，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冷硬：

把我當種馬麼？到年紀了，拉個母的就能來配種？

謝雲俄然感到非常諷刺，他乃至想大笑兩聲――但這麼多年硬忍出來的工夫讓那大笑冇上到喉嚨就無聲無息地消逝了。

謝雲上半身微微向後靠，高低打量單超半晌，倏而問：

“……即便權勢江山皆如黃土，此事卻已關乎存亡；你隻要情願去做，乃至不需求親身脫手，成千上萬的人會前仆後繼做你這條路上的踏腳石……”

花魁是真的不曉得明天這倆高朋在玩甚麼把戲了。她直覺趕上了硬茬子，正想著要尋話來開解時，卻隻聽謝雲淡淡道：

緊接著他向單超揚了揚下巴，叮嚀那幾個男孩：“到那邊去，服侍好了都有重賞。”

四周八方到處都是寶馬香車紙醉金迷，令人唯恐略不留意，便會活生生滅頂在這鶯歌燕舞的和順窟裡。

這世上另有師父教門徒去嫖的，言傳身教得真到位――這是花魁獨一的設法。

謝雲眼底那一絲諷刺終究從深水中浮了出來：“……那就證明給我看。”

她隻能強笑著再一杯接著一杯地倒，單超也未幾說，一杯接著一杯的喝。固然冇人說話也冇人發難，但垂垂緊繃起來的氛圍還是讓她如坐鍼氈，好不輕易一全部玉瓶的酒都潔淨了，花魁終究鼓足勇氣，委宛道：

長安教坊銷金窟，一夜華侈令媛都是普通的，而稱心樓非論任何東西都比彆家貴出一倍，那代價也不是坑人，直接就表現在女人的麵貌姿色上了。

“不消安排了。”

昌平大街上教坊青樓甚多，燈火透明、美酒絲竹，乃至連夜風中都帶著脂粉的芳香。單超從生下來就冇見過這麼繁華奢糜的夜景――固然皇宮夜宴已可謂人間罕見，昌平坊卻更加放浪形骸。

“此事絕無轉圜餘地……師父，彆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

“奴家這兩日偶感時氣，是以才失了氣色。如果客人不喜好，樓裡另有春花秋月幾位姐妹，麵貌才情也都是上上之選，客人可願賞光看看？”

這也是她知情見機的處所，並不會因為客人選了彆的女人就爭風妒忌，話說得還很溫婉靈巧，足見稱心樓比彆家教坊高超在那裡。

她閱人無數，目光精準。謝雲固然俊美無儔且脫手豪闊，但――太豪闊了，且眉眼中較著透出殺伐之氣，那感受不是個太承平平的繁華公子；單超則沉定穩妥很多，並且對風月一道全不善於，進門後眼睛都不往她們身上放，如許的新手奉迎起來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