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駕崩[第2頁/共5頁]

單超感受尹開陽話裡有話，彷彿想奉告本身甚麼。但對視半晌後，卻隻見他收回了目光，半是唏噓半是可惜地搖了點頭：“我也瞥見了……”

“天然。”

單超：“？”

“你……”謝雲頓了頓，說話半晌，忍不住問：“我給你選的這條路，你情願走下去麼？”

尹開陽用力把利箭從裂縫中□□，並不出他所料，箭鏃上釘著一枚破裂的青金色鱗片，在日頭下賤光溢彩，如同珍寶。

“暗門在東都運營多年，洛陽局勢敏捷安定，誠乃尹掌門首功。”單超一邊走一邊閒談般道：“若不是尹掌門大力互助，南軍怕還駐紮在東都城外,此番功績不能不記。”

“陳年爛穀子的舊事，還提它做甚麼？都是曲解罷了。”

“宮中傳來動靜，陛下今晚高熱不退，但病中仍然對峙召見了周王……”單超笑道：“想必眼下就在籌議我的事情吧。”

“你瞥見那一箭了？”

謝雲真哽得笑了，順口要諷刺他兩句，但油燈下隻見單超表麵剛硬，單衣下模糊顯出肌肉，周身還滿盈著鎧甲揮之不去的鐵血氣味，不知如何俄然內心某處俄然軟了，升起一絲不知是何滋味的難過。

“如何會？”

單超瞅著謝雲，目光中彷彿明滅著滿滿的嘲弄，但厥後又埋冇著更深沉、濃烈的豪情。半晌他才淺笑道：“我比來常常想起之前的事情，想起你在漠北對我說，江山廣漠六合浩大，但一小我能夠畏縮之地不過方寸。退到最後不但我本身束手待死，亦會將統統站在我身後的人拖下天國……每逢細細揣摩，總感覺此話很有不對之處。”

“冇有老提。”單超說，“隻是感覺，若不是走上這條路，多少年前我就已經死在漠北了，或死在慈恩寺那碗毒湯水下了；一個本應喪命過兩次的人，現在這條命都是倚仗你才撿返來的，有甚麼資格矯情？”

天子真的不可了，一句話斷斷續續拖了半天賦委偏言完，李顯立即奉上藥碗，卻被他苦笑一聲推了開去。

單超麵色頗欠都雅，謝雲一根手指抵著他的胸膛，把他推得向後微仰：“皮肉傷罷了，你省省了。如果然刺得重，城門上還拉得開弓？”

單超收斂笑容，點頭說：“是。”

謝雲反問：“那裡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