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第1頁/共3頁]

想到此事的皇上感喟了一聲，又看著彆金釗。

這類踟躇裡卻又不自發地披收回一股衷心之意。

那是一對梅花玉墜，呈半月狀，兩個玉墜各有一麵雕著梅花，分歧的是另一麵，一個雕著“卿留”字，一個雕著“承揚”字，彆離喚作“月留墜”和“月揚墜”。

兩位寺人隨即將錦塌兩旁的床簾挽了起來，扣在兩旁的玉鉤上，又一名寺人將一個新刷洗的痰盂擺在床沿外，繼而又有兩個寺人抬了個比床沿高出四五寸的架子來，就架在痰盂的右旁，架子上立即披上了幾條潔淨的繡錦方帕，恰是皇上順手可拿之處。

彆金釗謝過皇上，坐在皇上的早已安排好的椅子上，懷裡的女嬰俄然咧了咧小嘴，彷彿在笑。

皇上再瞧了一眼女嬰，道：“將她抱來讓我抱一抱罷。”

“能在死之前見你一麵，也值了。”皇上麵上淒然可見，卻不肯彆金釗說上一句欣喜他的話，轉而又看著懷中的女嬰，問道：“她的母親是薑家三女？”

可當年彆金釗的父親鎮遠將軍被封“留侯”後，他們舉族遷往位於東南的留彆城，而彆金釗也是以和當時的太子慧平殿下冇了來往。

的確，他們曾是舉國高低都獎飾頌道的好朋友，這在國度社稷中尤其少見。

“老將軍已走多年了。”皇上的眼神仍然重視著懷裡這張敬愛的麵龐，語氣平平，卻彷彿埋冇著龐大的哀思，“唉，我的父皇也走四年了。”他俄然盯著彆金釗，“那留彆城當真是將你留住了，當年是我禁止不了父皇。”

皇上又擺了擺手，屏退了彆人。

皇上俄然無法地笑了兩聲，歎了一口氣，道：“你還是在怪我。”

“你下去喚常侍衛來罷。”

他的手中還抱著一個熟睡的女嬰，謹慎翼翼地。

彆金釗也無彆的甚麼話可說，隻是在其身邊伴隨了些許光陰，方打道回了南邊，隻說是皇上賜長孫女名為“卿留”，再未幾說些甚麼，乃至那道聖旨都未曾呈現在大師眼中。

“謝皇上記惦，她一個布衣女子不敢與二皇孫相較。”

皇上打斷彆金釗的話，道：“你不必欣喜我，我不過是好久不見你，喚你過來送我最後一程罷了。”

臥榻之上的皇上已由旁人扶將著坐了起來，現在的他，瘦得隻剩下一副骨架子，隻那病怏怏的臉龐還透出一股不成直視的嚴肅。

這亮光照著大盛國的整座宮殿，但這宮殿彷彿有些煩悶，直叫人的臉上鋪上了一層迷濛。

這連續串的行動井然有序，冇有涓滴的弊端，明顯他們做這些事已經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