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離彆歸[第2頁/共4頁]

“你也是來殺人的？”

她說著收回一聲哀歎，眼中的哀痛更勝了幾分，愁到最深處時，雙手捧起酒罈，抬頭灌了下去。

沐靈雨托起嬌媚的下巴，望著沉默的蘇季。身上白紗衣略微褪下，胸前的肌膚若隱若現，更添了幾分引誘。她那迷離的神情，令蘇季遐想到昔日春宵劍旁的林姿。

蘇季聞酒眼開，恍然間早已置存亡與度外。他以為酒是一種由凡人釀造，卻連神仙也喜好的奇異汁液。

“你讓我陪你演戲，可我連本身要演甚麼都不曉得。起碼也奉告我，你為甚麼想演這齣戲吧。”

沐靈雨想了一會兒，答道：“我會和你聯手對於第三小我，因為我們倆少了任何一個，這壇酒都是第三小我的。”

沐靈雨眨著一雙醉眼，點了點頭。

“你彷彿很體味申候，另有薑野生的長生蠱，你彷彿也很清楚。”

“我看出你內心住著一個女人。”白衣女子帶著醉意說道。

蘇季藉機伸手摸著她的背，一臉壞笑地問道：

“不，我是來救人的。”

“你為甚麼感覺，你師父喝不到了？”

“你這女人真不講理！我已是土埋半截的人了，你卻連我的命根子也要搶，是非要逼死我才肯罷休？”

“為了殺一小我。”

蘇季悄悄唏噓，模糊感遭到沐靈雨的言外之意，因而摸乾脆地問道：

“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白衣少女沉吟了半晌，冇有承諾，也冇回絕，隻是回身朝閣頂走去。

蘇季淺笑著看她，心想恐怕隻要在喝醉的時候，她那過於冷酷的神情，纔會顯出孩子般的稚氣吧。見她醉意正濃，蘇季想趁此良機，從她嘴裡套出一些話來，因而開口問道：

她說著用玉指導了一動手中的白玉杯，隻見那玉杯刹時化成一抹紅色的粉末，鮮血般的酒漿流得滿地都是。

“救誰？”

一罈酒能變成怯懦鬼手裡的屠刀，也能變成騙子嘴裡的實話，乃至能變成兩個仇敵之間的一個傻笑。

“差點忘了！和你一起來的阿誰孩子去哪了，彷彿從我們上樓開端，就不見彆人影？”

蘇季將壇中血紅色的酒漿，倒入一盞羊脂白玉杯裡，開口問道：

“聽你的口氣真像一個懸壺濟世的郎中。難怪你不焦急，本來你不是不怕死，而是已有了救人救己的靈藥！”

“彷彿還未就教中間的芳名？”

這類莫名的勇氣，彷彿是這壇酒付與的一種魔力。但他轉念一想，能讓人說出平時不敢說出的話語，這不恰是人們喜好喝酒的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