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園林漸覺清陰密[第2頁/共5頁]

“你開口之前，先聽我說。”天子盯著本身的兒子，緩緩道：“到底是如何回事兒，你一五一十給我說明白。該如何措置，我自有分寸。如有半分謊話……”他嘲笑一聲，“彆怪我冇有給你機遇。”

寢宮中，薑貴妃陪著麵色慘白的皇後坐在軟榻上，天子則在氣憤地緩慢踱步，而禦病院掌院趙琴浦正滿頭大汗跪在一旁，一動也不敢動。秦固原見竇長清來了，趕緊提示一聲：“陛下，竇公公返來了。”

恰在此時外間響起人聲，竇長打掃了一眼寢宮中的景象，二話不說出去應酬，半晌返來稟報：“陛下，二殿下來了。”

鴻樾咬咬牙，進了密室。吳佛在他身後將門哐啷一聲關上，室內頓時暗了很多。一片暗淡中，隻見天子明黃色的衣袍披髮著森然的光色。

“不成啊，千萬不成啊，陛下！”皇後聞聲，顧不得薑貴妃的扶製，擺脫開來，撲到天子腳下：“陛下，千萬不成。”

“兒臣，見過父皇。”鴻樾尚未變聲，現在表情嚴峻，聲音顯得非常鋒利。

寢宮中隻剩下皇後，薑貴妃和竇長清三人。耳聽得內裡秦固原叮嚀人將趙琴浦送到偏室中歇息，曉得一時不會有人來，竇長清趕緊上前與薑貴妃一起將皇後扶起來送到床邊坐著。

皇後啞口無言，自發無可推委，掙開薑貴妃的攙扶當場跪倒：“陛下，此事皆因臣妾管束無方而起，臣妾自知罪無可恕，請陛下賜罪！”

一瞬之間，龐大的打擊彷彿暴風雨囊括而過，在場合有人都驚得說不出話來。猜想是一回事兒，被皇後親口證明又是彆的一回事兒。兩位皇子都未及冠，非論誰做下如許的事情，都是驚天的醜聞。

“娘娘……”薑貴妃一邊撫著她的胸口給她順氣，心中驚奇不定。剛纔被天子叫出去後，一句彆話也冇有，隻讓她“看好”皇後，卻不知啟事。現在聽趙琴浦的說法，彷彿是有人有了喜。隻是既然是喜，天子皇後又何至於如此驚怒交集。隻怕這內裡觸及到了宮闈醜事，倒是冇法公之於眾的。

隻見天子沉著臉來回踱了幾步，驀地坐下，向趙琴浦招手：“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