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虛舟不繫物 下[第1頁/共5頁]

“嗯。”小竹四周圍看了一眼。懲戒司遠在大內東北角。這裡本就是關押犯事宮人的處所，平常不會有人來，此時恰逢午膳時候，四下裡更是沉寂無人。因而緊走兩步，來到秦固原身邊，與他並排：“陛下和皇後出去說話，鳳儀閣裡臨時清淨了。”

小竹心中警戒，回身跑開。

薛嬋撐著上身坐起來，問道：“小竹走了？”

玉鐘又催她：“你倒是挑一個啊。你若不挑，我就幫你定了！”她說著，用心拿起牡丹來：“這個？還是……”又去過鏈子，“這個也好，掛在脖子上，早晨走到那裡都不消舉燈了。”

小竹聽得懵懵懂懂。但她自來對秦固原言聽計從，兼之想到蕉兒之前霸道的警告，也對鳳儀閣充滿了討厭，隻求能晚歸去一刻也好。

玉鐘笑道：“娘娘賞的，你不要，是不給娘娘麵子嗎？”

小竹曉得定是這些人又有求於秦固原。秦固原身為天子身邊第一紅人，常有各色人等來求他通融辦事。他向來與報酬善，能幫的就幫，又嘴快謹慎，是以在宮平分緣極好，常日裡在宮中行走，若非身上負有皇命，常常要花上旁人的一兩倍的時候，一起對付各色人等的號召搭訕。

“天然不是。”小竹越說神采越紅，幸虧秦固原麵色安靜，彷彿隻是在議論最平常不過的事情罷了。她定了定神，才說：“陛下到的時候小何已經走了。但我聽她們群情，都說除了這件事，再冇有啟事的。”她漲紅了臉，還是忍不住問出心中迷惑：“秦哥哥，小何到底做了甚麼讓陛下如此大怒？”

也不知是不是被她那目光給戳得心慌，蕉兒又狠狠瞪了小竹一眼後，回身緩慢地走了。

“事情是如何鬨起來的？好好的為甚麼要殺小何？”

秦固原一怔，將她高低打量一番，這才認識到也不過是個不通人事的小丫頭，那裡說得清楚，隻得含含糊混地轉換話題，問道：“薑貴妃要見我是為了甚麼事？”

內裡吵吵嚷嚷，薛嬋卻感覺精疲力竭，連眼睛都睜不開。

鎖心將藍絹翻開，托盤上有夜明珠串的鏈子，象牙雕的牡丹，珍珠耳墜，紅寶石戒指。小竹看了大驚，連連搖手道：“娘娘，這太貴重了，奴婢不敢受。”

“嗯。”玉鐘靠近她，在耳邊輕聲說：“我送小竹出去的時候，她奉告奴婢，陛下此次發脾氣，是因為薑貴妃與小何……”她停下來冇有說下去。

小竹搖了點頭，訕訕道：“是我太冇用了，甚麼都探聽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