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 嵇叔夜之廣陵散[第2頁/共6頁]

樂寧朦回神，搖了點頭：“並不能，我實在不擅善於琴曲，也隻聽母親說過此曲的故事以及彈奏的指法，是以而銘記於心。”

“不錯，這的確是我本身仿照出來的假貨，隻因獨一能彈奏此曲的人已不在人間……”沉吟了半晌，孫子荊平複著那衝動而壓抑的情感，說道，“以臣奪君，這確切是一首不守琴譜裡的端方以下犯上的曲子，冇有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也懂此曲，那你可有傳聞過關於此曲的故事以及會彈奏此曲的人？”

“哦對了，小姑子，你剛纔說，是你母親教你識得這首曲子的，你母親現在人在那邊？你是否也能彈奏此曲？”正在她馳念母親之時，孫子荊俄然衝動的說道。

琴被扔到一邊後，他驀地又煩燥的喊了一句：“這琵琶聲也太聒噪了，武子，都讓她們下去吧！”

“見到他後，我一時不知如何開口說話，卻冇有想到，他主動問起了我的名字，及本籍那邊，其言詼諧風趣，馴良可親，完整不似傳言中那刻薄峻冷能肆意調侃鎮西將軍鐘會之人！”

與那些講究儒雅風采的文士們分歧，孫子荊操琴之時，自有一種隨性而放達，而他的眼神卻又是如此悲壯而帶著遺憾。

樂寧朦想得出神時，孫子荊又重重的感喟了一聲，似神馳又帶著沉重哀思般的續道：“那便是我獨一的一次聽到廣陵散，與浩繁學子一樣，在臨法場上看著他顧日影而彈奏，濁水泥濘，不汙月色，那一身傾世的風韻，恐怕在場的統統人都畢生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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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她答道：“我剛纔看了孫前輩的操琴指法，君弦與臣弦同音，我母親教過我，琴本為萬民教養之器，一弦為君，二絃為臣，三絃為民，倫序井然，不成龐雜，而《廣陵散》倒是君臣同調，是世上獨一一首不守琴譜裡的端方，以下犯上慢二絃的曲子，這首曲子裡充滿著很多不詳之音，而與此曲有關的人多數冇有甚麼好成果，但它仍然為先人所傳，是人間絕無獨一的一首絕代名曲！”

他前麵的話再也說不下去，樂寧朦悄悄的看著他，竟見這已近知天命的老者竟然眼中滲滿了淚。

樂寧朦沉默了下來，王濟立即低喊了一聲：“子荊……”前麵的話他冇有說，孫子荊也從他神采中看出了一絲端倪，心下愧然，又帶著十二分的遺憾歎了一句：“可惜啊！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