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亂絲難剪春風意（四）[第1頁/共3頁]

上京間隔北榆很近，一條官路筆挺的修好了，車隊行進的也快，不過3、四日的工夫，就到了。

那聲音清澈如琴，商雪袖低低向青釧交代了一聲，看她爬上舷梯，便鬆了手，悄悄等候。

商雪袖麵前一陣陣發黑，她茫然的搖著頭。

她固然與他天涯相隔，再不能團聚，可她若轉頭，他應當、也必須永久的在那邊啊！

“皇上統統都好。請會長勿念。”他看了一眼船頭，道：“看來要出發了，小的就不擔擱會長了。”

青釧便仔細心細的盯著他的臉看了好久，這才點了點頭。

徐碧簫昂首看著天空，江風陣陣，他也不再是阿誰不懂情意卻天涯相尋的少年。

商雪袖現在住的宅子是六爺之前在上京的宅院，穀師父和管頭兒這兩位年紀大了，一來不好再四周馳驅，二來商慕魚還在上京四周的西山書院讀書，穀師父也放不下他。

她的身材微微輕顫，雙眼火急的看著他，固然甚麼都冇說，可那一雙甚麼都會說的眼睛，已經問了很多。

“等等……”商雪袖的奇特感揮之不去，猶疑道：“皇上他可有甚麼話說？”

商雪袖向來不見送藥的人，剛道了一聲“不見”，正趕上那船展開船帆，一陣嘩啦啦的聲音袒護了她的話，青釧道：“甚麼？”

想想也是，人家會給甚麼說法？如果世家貴族不叫堂會也算是個事兒，禮部恐怕門檻都要被踩破了！

她乾脆和楚建辭交了底兒，仲春底的時候她會跟著春茂社南下，到三江交彙處的霍都，她就要和顧菊生分開了。

秋色初露端倪的一天，春茂社的行裝已經備好，穀師父還在牽著商雪袖的手落淚，道：“今後女人的藥誰來熬呢。”

那雜役很無辜的心道：“你明顯和那位娘子熟諳……”又看了一眼銀票，這才轉了笑容道：“爺！您等著！小的就把馬牽過來！”

商雪袖笑道：“是說萬壽節那次麼？但是又冇有進宮獻演，厥後事情多，倒給忘了，也值當你特地追來麼？有甚麼事寫信也是一樣。”

這類低迷，各個梨園子必然都有感受，有些門道的伶人恐怕早已和背後的文會扣問過了――她更不能去找徐碧簫，徐碧簫當然和文大人私交甚篤，可友情也不是隨便甚麼都能夠拿來破鈔的。

徐碧簫擦了擦眼睛，自言自語道：“罷了，誰讓我是個君子呢。”

一人一騎到了麵前，白衣公子低頭看著她道：“商雪袖。”

仲春的上京，氣候已經不那麼酷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