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旅程(1)[第2頁/共5頁]

“是！”永赫自知理虧，也不辯白，低頭聽訓。

太皇太後看在眼裡，向他們笑了笑，非常欣喜地看了看身邊的應如福晉，應如福晉悄悄歎了口氣，迴應了下老祖宗的笑容，無法地看了兒子一眼，聽之任之地轉開首和其他福晉說話去了。

美璃哭笑不得地歎了口氣，剛纔還裝得那麼成熟慎重，這會兒又本相畢露了。真不曉得剛纔用將近冒出水的眼神看他的女人瞧見這副孩子樣會是甚麼感觸？不過……這纔是她熟諳的永赫。

她解開隨身小包，內裡都是色彩凝重的大手絹，拿起上麵的一塊為他塞進袖口，他總像個孩子，她嘮叨叮囑都快成風俗了。“用臟了拿返來給我。”應如福晉和她說過的，永赫如果大汗淋漓被風吹著就會渾身起疹子。

美璃並冇立即轉回身，她擰乾手邊的布帕，擦去臉上的水珠，笑容也跟著被擦去，規複了淡然的神情，才站起家去看身後說話的人。

水性楊花？

“還不快去？”靖軒不耐煩地嗤了一聲，“銳潁呢？”

美璃冷靜聽著他怒斥部屬，那口氣……熟諳的讓她無法，無數次他如許與她說話。

“永赫人呢？”馬車外不甚客氣的冷酷聲音低聲喝問。

她一一看劈麵與她年紀相仿的少女，她們個個對她冷眼瞪眼，神采極儘鄙夷，但她曉得，她們內心也怯懦，不然就不會一大幫結夥前來了。之前她和梓晴姐姐恨若羽嬌滴滴的在男人麵前很吃香，妒忌得要命，決定去“經驗”她的時候，也不敢伶仃去的。

美璃跟在太皇太後身後冷靜走路，靜嫻殷勤地攙扶著老祖宗，素瑩一段時候冇進宮來，太皇太後正體貼腸和她說話，再加上一大群公主格格、姑姑嬤嬤、秀女寺人，早冇她靠近的份兒。

“熱啊，這身軟甲都不通風。”他抱怨。

靖軒領著一些宗室裡的年青人過來監督安營，冷冷瞥了一眼還站在美璃身邊的永赫。

老祖宗登上她那輛寬廣富麗的馬車後，女人們也紛繁走向本身的車駕，美璃扶著寺人的手，剛想跨上去，胳膊卻不測埠被人一扯，她嚇了一跳，昂首卻瞥見永赫淺笑的臉龐。

他聞到了一股草藥的味道，“甚麼味兒？”他拿了塊手絹靠近鼻子，就是這個收回的。

靖軒看了看他，又冷眼瞧了下他身後的馬車。

她蹲下身，半是遊戲半是當真地洗濯布帕，她已經風俗不施脂粉，不必像其他女人那樣謹慎翼翼，痛快地捧起水沾濕臉頰，河水的清冷讓她表情鎮靜，竟然嗬嗬得笑出聲來，一捧接一捧的挽起水來玩兒，還潑向四周，水花在落日的微光中閃閃發亮，她笑著，這一刻她的內心冇有壓抑痛苦，冇有謙虛忍耐，她彷彿回到了無憂無慮的少年光陰，曾經……她也是那麼玩皮活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