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第1頁/共2頁]

他接過，道了一句：“多謝。”回身便走，行至門前，我開口問道：“素心大膽問一句，堂首要救的，是甚麼人？”

宮玄走後，我將匕首以酒消毒，取出長蛇，捏在其七寸處，取了蛇膽。

但是，不過第三日，我就接到了徒弟的飛鴿傳書，信上隻要六個字：師門有難，速回！行書草率，看來寫得非常倉促。

他方纔接住藥瓶，我俄然扣住他手腕，探向他的脈搏，他警悟用另一隻手來擋，我手作遊蛇而上食指導在他腕骨上迫得他罷休。脈象微小，起伏不定，是蛇毒未清，不止如此，彷彿還受了很嚴峻的內傷，看來此行公然凶惡至極。我放開他的手便要去扯他衣衿檢察傷勢，他身子今後一退，以手作掌來擋，我手往上一移，五指齊下，連點在他陽池、陽穀、腕骨、後溪、液門五處，手掌借力猛地一推逼他放手，順勢便去揭他衣領，何如他又逼上來，我手掌猛地擊出，劈開他的手，兩指併攏封了他的穴道，這一推一擋之間，已過了數招，我驚覺他年紀悄悄武功竟如此卓人。

但是，澤青的醫治擔擱不得，我一時無措。在山中拖了一日餘，澤青看出我心境不寧，勸我說：“你擔憂徒弟，就放心去吧，這裡另有蓮兒陪著我呢。”他向來如許體貼我。

旬日，宮玄公然來了，仍舊一身紅衣，風塵仆仆，手裡提著一個儘是血跡的麻袋。上一次在雨中未看清他容顏，現在看來，劍眉星目，一張臉棱角清楚，竟生得非常姣美，與澤青分歧的是，他眉宇間自有一種傲氣。隻不過他本日神采並不非常好。

我在山下小鎮買了一匹馬，一起奔馳，到嘉陵江時，已是傍晚。

扯開他的衣領便可見他腰身上纏了繃帶，但冇有血跡，想來是傷在後背，又將他的衣服往下拉了一截，公然後背的繃帶有大片鮮血暈濕的陳跡，並伴著濃烈的藥味。我將他的衣服拉歸去，俄然想起他剛纔隻用右手來擋，卻未用左手，因而又抹開他左手袖子，手臂上多處擦痕，腕上三寸的處所纏了繃帶，暈出血來，繃帶四周的皮膚有些淤青發腫，想來被蛇咬的就是這裡。大略是碰到了他的傷口，他緊緊攏著眉頭，慘白的臉有些泛紅。

我思慮很久畢竟決定回縉雲一趟，再三叮囑好蓮兒，還是放心不下，又將藥用細節一一擺設於紙張，這才清算行李拜彆。

我在心中策畫著，以蛇膽入藥，不出一月，就能看到結果了，如果此次真能治好澤青的眼睛，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