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國曆險記 第12章（微服私訪一）[第1頁/共3頁]

愁悶的樂聲像是在密意地尋覓著安慰，在無聲的風中四周流散著，同時，卻也像一種親熱動人的呼喊在召示著心靈的迴歸。我們走過茅棚，順著一條陌生的巷子朝著蘆葦蕩的深處走去。走未幾久，便見到一片莊稼地。此時，悠婉的簫樂已近在耳邊，我們繞過莊稼地，轉過一個小彎，就來到了一片蓋有茅棚的空位間。一個身著紅裝的女子就坐在茅棚前麵的石塊上，密意專注地吹著長簫。聽到我們走來的聲響，她驀地一驚，站起了身。當她看到是我帶著一個陌生青年來了時，便顯出了不堪自喜的神態，趕快為我們搬出木墩小凳。

為了不使英兒狐疑，我指著國王對她說，“此乃學村亞父，與我好友，常與我結伴雲遊。”英兒便趕快屈膝見禮。國王忙說，“女人免禮。”然後便問，“叨教女人芳華多少？”英兒答道，“小女芳齡十九。”國王點了點頭，讚成道，“方聽女人簫音絕妙，卻不料女人竟也是一絕色女子。”英兒神采微微羞紅，答道，“公子此等誇獎，隻怕是要羞煞小女”。

我們是天未亮就悄悄出宮的。除了守橋的保護以外，冇有任何人曉得我們的行跡。天國的國王本身就有微服私訪的傳統，這類私訪偶然是因公查案或是體味民情，偶然是遊山觀水或是消閒解悶。本來我怕國王不適遠路，要他騎馬代步，可他對峙不肯，說常呆在宮裡，出去逛逛路也非常暢快。他走在前麵，我擔著擔子走在前麵。實在擔子並無甚麼重量，隻要一個扁擔和兩隻空筐。因為扁擔兩邊各插著一把長劍，以防不測。

從茅棚側麵的巷子朝後走，有一條巷子從莊稼地的另一麵伸向蘆葦深處。蘆葦又密又高，走在此中就像被遮在內裡似的，冷風一吹，蘆葦搖擺的聲音就在頭頂四周響成一片。再往裡走，就感覺內裡更加在陰沉起來。這類驚駭不是出於膽怯，而是出於陌生，以是，我就裝著膽量朝裡走。又朝前走了一會，就來到了巷子的絕頂。巷子的絕頂有一片水窪，約有四五十平米那麼大。水窪約有兩米深淺，水質純潔，清澈見底。水窪的邊上有一塊石板伸向水中，由幾個堅固的木樁子支撐著，以好讓人能夠踏著石板便於打水。

分開雲山的第二天，一大早，我就來到了王宮。國王在後宮中召見了我。他歡暢地拉著我的手，問我去哪了，幾次派人都未能請到。我不能說我去了歡愉島和在雲山靜養，就說我單獨去了外埠玩耍去了。國王用戀慕的目光望著我說讓我何時帶他一起出遊觀景。我說，“如果國王有此閒情，龍華願明日帶陛下去一隱蔽之處。那邊秋色濃烈，滿目風景，且清幽非常。”國王大喜道，“即便這般，朕明日一早就隨公子一道上路出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