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家[第3頁/共4頁]

但是繡瑜除了規端方矩給皇後守靈以外，冇再多說一句話，卻寶貝似的收著這麼一盒茶葉。

康熙俄然不想走了，坐在炕上有一搭冇一搭地跟她談天：“你用茶葉來熏屋子，倒是不俗。”

這一年產生太多事情了，他又喪了一個皇後。一共才四個兒子，十阿哥的病才方纔好了，好輕易養到四歲上的九阿哥又短命。後宮兩個妃子都有孕，太皇太後還冇歡暢兩天，郭絡羅朱紫又莫名其妙地動了胎氣。

現在正值金秋玄月，確切是秋痢頻發的時候，可九阿哥是康熙十四年生的，固然弱了點，但還是平安然安地長到了四歲。現在通朱紫降位才半年的時候，九阿哥就莫名其妙地染上痢疾，這會是偶合嗎？

康熙在申時五刻過來長春宮後殿，天氣已經有點暗了。換了春季應景的薑黃色簾幔的東配殿裡，繡瑜換了寬鬆的家常衣裳，鬆鬆地挽著頭髮，正坐在炕上悄悄念著：“浴蘭湯兮沐芳，華采衣兮若英；靈連蜷兮既留，爛昭昭兮未央；謇將憺兮壽宮，與日月兮齊光……”

康熙不由愣住，在皇後新喪的時候，另有很多妃嬪在他麵前提起前後有多麼仁德慈愛，字字珠璣，發自肺腑幾近落下眼淚。

康熙不由笑了：“旁人都盼著孩子能文能武，成績奇蹟。孤標傲世，一定是功德。”

繡瑜不明以是，隻得誠懇答覆：“奴婢但願腹中的孩子今後做個操行高潔之人。”

“都是正理。如果一篇《九歌》就能讓孩子德行端方，還要賢人教養做甚麼？”康熙非常不屑地冷哼一聲，卻順手拿了炕桌上的書：“躺著吧，挺著個肚子坐著看書，朕看著都累。”

康熙聽出這是屈原的《九歌》，本來就朗朗上口的詩句在她嘴裡不急不緩地吟出，氛圍格外喧鬨，彷彿連燭火都停止了跳動。他一時竟然聽住了。

“春喜頓時就二十了，額娘今後也幫我留意著，哪怕尋上個二三年，也必然要給她挑個好的。”

“我原說身份有差，婚事天然作罷。可西林覺羅氏竟不是那等輕浮傲慢的人家。說婚事是先祖定下，豈可等閒作罷，竟然同意他家的嫡出女人跟源勝結婚。你阿瑪歡樂得無可無不成，趕在八月裡他們家抬旗前就過了大定。那女人我也看過了，是個風雅無能的，配源勝是綽綽不足，可我這內心總感覺有些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