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嚴懲[第1頁/共4頁]

剛進了臘月，府裡從南邊進了一批時鮮的水仙――傳聞十五爺最愛的花就是水仙花。珠兒跟著葉兒一樣，換了一套灰布棉襖，甚麼釵環配飾十足拿掉了。歸恰是去花窖乾活兒，兩個丫頭冇籌算打扮的鮮敞亮麗。

紅豆夙來誠懇，一聽“小福捱揍”的事，當下白了臉，錯愕著四顧。

“哼！息怒？如何叫本夫人息怒？如何叫爺息怒？府裡高低冇規冇距了是吧？你們忍得，本夫人忍不得！”燕琳若緩緩轉過臉衝身側的綠芙道，“把阿誰浪貨給本夫人帶上來！”

“呀！紅蕊姐姐！有甚麼事呀？”葉兒曉得紅蕊是夫人身邊最為得寵的丫環，從速迎上去，滿麵笑容。

掌嘴結束，荻花已經昏死疇昔。一個府兵拎起水桶，將一同飄著浮冰的水猛地潑在荻花身上。血水順著她身子不住往下賤――還伴著荻花鄰近絕望的**和哭泣。

“二房掌事姑姑白玲，教誨無方，做事七顛八倒，扣月例半年！”燕琳若瞪著跪在地上瑟瑟顫栗的白玲，口氣中儘是狠戾。

“啊！！！！！！！”荻花慘叫一聲，還來不及叫出第二聲，鐵牌又一次狠狠打在臉上。隻見鐵牌被這府兵舞得虎虎生風，擺佈開弓打得荻花叫聲越來越高。

穿過後花圃，再繞過一個放滿了箭垛子的校場，便是花窖了。這裡本來是府裡的老花匠管著，因為大哥病弱，回野生老去了。燕琳若一貫不喜這些花花草草，也嫌拾掇起來費事，便把差事擲給了二房。韓言語倒是喜好這些花木，隻是身子一向不大好，便教手底下的丫環們交班――可誰也懶得侍弄這些花花草草，一者古板有趣，再者並無油水可撈。厥後葉兒自告奮勇，便將差事領了下來。

下人們起先還在驚噫，再今後嚇得都屏住呼吸紛繁往一起湊。在最前麵的珠兒忍不住渾身顫栗，一對小巧美目刹時被淚水充盈。

“珠兒，夫人打發我過來了。可有甚麼事？”紅蕊將珠兒拉到一排富強的鐵樹以後，小聲發問道。

“回報主子，荻花帶到！”府兵抱拳，單腿跪地衝著楚彥熙施禮。

“二房丫環荻花，賦性**，趁昨夜人靜做下醜事，先掌嘴四十，再杖擊三十，罰去下房做工！”燕琳若衝著府兵命令，“馬上履行！實在的打！”

門邊傳來女子嗚哭泣咽的聲音，統統人一齊往那邊去看――兩個府兵拖著被五花大綁塞住嘴的荻花，快步走近而來。荻花堵著嘴不能說話，隻是嗚嗚嗚的收回毫偶然義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