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 賞賜[第2頁/共3頁]

“可曾割過艾葉草？”

那男人的聲音聽來像是在嬉笑：“有多想？你想的是甚麼？想的是我，還是我的東西？”

珠兒迷惑，悄悄披衣穿鞋，走近門口緩緩無聲地拉開房門一線，悄悄張望。

拿了錢，常瑾冷冷的臉上多少添了些憂色，打了個千道：“側夫人留步！主子辭職！”說罷，帶著一眾抬食的宮人，悄但是去。

“言郎，如何纔來？等死奴家了！”雖是風聲哭泣，珠兒還是聽出來是荻花的聲音。她雖不明人事，可這略帶責怪，略帶嬌斥，又帶欣喜的聲音還是讓珠兒臉紅了半邊――遙遙瞥見荻花穿戴貼身的棉襖，扯著一個看不清麵孔的男人進了房門，屋燈便熄了。

“你最喜好做甚麼？”常瑾低眉，死死盯著珠兒發問。

這下珠兒更不解了，乾嗎問這個呢？她略想了一下，答道：“回奏長孫殿下，珠兒最喜好去河邊捉魚。”

她又想起死在了來長安路上的姆媽和姐姐雪兒，想起了被殺死的阿爸，被燒死的哥哥……

荻花一禮，擺佈巡查一下，瞥見珠兒正跪在一側，忙將她扯到常瑾身邊，輕聲道：“常公公，這便是了。她叫珠兒。”

“倒是個知規知矩的！”常瑾含笑點頭著，然後款款道，“奉長孫殿命令，有問珠兒的話！”

“珠兒，你起來吧！”常瑾退開一步，持續用他特有的聲音往下衝韓言語說道，“側夫人，主子辦了差事，這便辭職了！”

“回奏……回奏長孫殿下，珠兒……珠兒……”她支支吾吾，想到燕琳若叮嚀本身要想活命，就不要提到草原上的事。但是目前景象，不據實答覆是不可了。衡量之下，珠兒還是據實答道，“珠兒原姓海拉蘇，是草原蘭夏人。見過父兄摔交，以是會一點！”

“珠兒在……”珠兒慌亂地看了一眼身側呆若木雞似的韓言語主仆三人，腿上忍不住轉筋，內心渾沌一片，不知該如何。葉兒跪在地上，亦是忍不住探頭探腦地悄悄張望，她咬著唇，儘是擔憂。

“唉，十五爺這鄙人返來麼！咳，那些送去入了樂籍的女子們哭哭啼啼。有幾本性子烈的，還尋了短見……十五爺好難辦，連連說這是損陰德的事，拖了幾天，上摺子求皇大將她們撥給各府做婢――二十五歲的時候也能自在不是？可皇高低了禦批，還將爺怒斥了一頓，責他過於仁慈……”男人的聲音陸連續續地傳來，但珠兒還是聽得明白，本來十五皇子楚彥熙曾經給女族人們求過情，請天子不要讓她們入樂籍做娼妓……固然珠兒不懂甚麼叫做娼妓，但珠兒明白，能逼得在磨難饑餓的長安路上儘力活下來的族人們他殺的事，必然屈辱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