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在劫難逃[第1頁/共4頁]

這天下上隻要一種人最可駭，那就是不怕死的人。

“哈哈哈，”我笑的放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笑得眼淚都幾欲從眼角綻將出來。

“喲，還丐頭呢，老孃……”

“嗬嗬，這感受不好受吧”，那女子笑得甚為對勁，又派了人拿竹簽子紮我的手。十指連心，每紮一針，我都會像抽了瘋似的，渾身顫栗一下。這不是撕心裂肺的痛，卻比它更加難受。這類痛是一寸一寸，從心底鑽出來的，從骨髓麻到頭皮，從體內腐蝕到體外……幾番下來，再也接受不住便暈了疇昔。

她卻隻是獨自的盯著我的臉猛瞧，也不答話。隻是她略微起伏的胸口，泄漏了她並不若大要那般安靜。我便佯裝喝水，功底畢竟是淺了些，汗珠已細細的從額頭冒了出來。

“錯，我是如你所願”，說著便將花瓶狠狠的砸在本身頭上，任由鮮血在臉上縱橫，從額頭冇過吵嘴。我還嫌不敷血腥般，用手在臉上狠狠抹了一把，又放至唇邊，作勢要舔。忽得把手伸到老鴇麵前，“如何，你想嚐嚐麼？”老鴇一駭，幾乎跌坐在地上。

這是那裡？看起來極其陳舊，即便是窗帷上也是大洞連著小洞，大補丁套著小補丁。

不稍半晌，便有兩個衣衫襤褸的人拎著我出去了。到了內裡，才發明一乾人等均是渾身補丁，一副乞丐模樣。本來這便是傳說中的丐幫，那叫做‘丐頭’的男人想必便是他們的頭頭了。

“哈哈哈”，我跌跌撞撞的向門口走去，血已經糊了眼，我甚麼都看不清了。

“她這就來了”，老鴇笑眯眯的回道。笑的連眼角都起了皺紋，粉撲撲撲的直往下掉。

“大，大姐”，我扯了扯那女子的衣襬，“快，快救救阿誰老婆婆”。才短短幾句話，胸口便已經像是壓了塊巨石，喘不過起來。

我向來不曉得，本來我的聲音也能夠這麼刺耳晦澀，如同指甲劃過鐵皮，又似喉嚨裡塞了甚麼物件，讓人聽了隻感覺頭皮發麻，寒毛倒立。

“約莫再過些時候，便該醒了”，一個衰老的聲音答覆。

直到我的全部肚子被灌的腫脹了起來，她才叫人住了手。卻又派人提了一桶淨水放在我身邊。

那丐頭並不急著碰我，反倒饒有興趣的看著他的獵物做最後的病篤掙紮。最後，他像是玩夠了似的，伸出爪子扳過我的臉，俯身下來……

隻是這聲音陰陰沉沉的，讓人聽了極不舒暢。

我摸了摸腦袋，像似被胡亂包紮了一下，細心摸摸，竟有一塊處所是軟的。我內心駭了一跳，再也不敢亂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