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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虎兒卻道：“我看這是皇爺與娘娘在摸索呂妃的本事呢。你想，本來薑氏庶人的心眼也算得上多了罷？她又格外會馭人之術，忽悠得苗換衣與馬承諾到現在都記取她的好，呂妃如果能將這幾人也都治住了，那可不就一下子就立住腳了？宮裡另有人能不平她？”

要提及來這位呂娘娘，那可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前年的時候她的父親才應了皇爺尋訪賢才的旨意入朝, 客歲她的兄長就以監生身份應江西鄉試得體味元。

施阿措嘲笑道：“殊不聞真正的班家在這裡哩。”

呂文則笑而不語。

班虎兒無法道：“你兩個辯論罷了, 如何又要扯上我？”

“呂氏一家三人，父親是以賢才之名入侍帝王讀書的侍講學士，兒子是國朝最年青的狀元, 女兒還是寫出來了一部女德書的賢妃，這一家子端的是直追漢朝班家了。”沈令嘉磕著瓜子兒道。

昌氏驚道：“自秦昭襄王母宣太後起，秦國太後久居的阿誰甘泉宮？”

荀妙真固然看起來狷介出塵，實在心眼卻很很多，她又生得了一副過人的清麗邊幅，又會說文解字，普通也是個清雅的小娘子。沈令嘉有身期間她趁機上位，唬得郗法連著給她進了兩階，現在也是個長使了。

施阿措勸道：“你也說了你現在肚子裡懷著一個呢，還是保重本身為要。那等缺心眼兒的胡塗蟲，隨她去就是了。反正皇後孃娘在上頭看著呢，她出不了大格兒去的。”

魯氏責怪道：“你這孩子，又在這裡說這等明知故問的話。”

魯氏倉猝勸道：“我的兒！我當然是曉得你的手腕的，但是現在太子好好的立在那邊，何必去害人家？我們家世代忠良，可從冇有過暗害彆人的事！退一萬步講，你便害了太子，現在宮裡也另有三個皇子呢，你殺不完的！”

沈令嘉提起她來就皺眉：“現在不過是個七品罷了，就在那邊橫挑鼻子豎挑眼地遴選些份例、位置的小事，對我也還說得疇昔，卻見天對著方玉簫指桑罵槐；又日日往外走動，溫良則說多是往她宮裡去找黨姬去閒談，也不曉得稟了我或者溫良則——誰曉得她是真冇端方還是假冇端方！”

呂文則笑道：“這是漢朝的甘泉宮，另有一個秦朝的呢？”

呂文則聽著母親與嫂子這些詞不達意的故事，不由發笑道：“我們家上數百十年也從冇有過如許肮臟故事的，您二位現在又將不曉得那裡聽來的舊事講給我曉得，到底是要拿這些故事裡惡婦們的了局來警省我呢，還是要勸我多掙寵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