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第2頁/共3頁]

宣夫人笑道：“這有甚麼，我比你大八歲呢，看你們這些小孩兒們如同妹子一樣，有甚麼好笑的呢？誰都是從這個時候過來的――但是你也不準與你那姐妹生分了，她肯提點你，是與你好，便有一半句說得不對的，心也是對的，你休失於刻薄了。”

皇上撫掌大笑：“還說愛妃未曾妒忌，這裡好濃的酸氣――罷，本來該去瞧瞧新宮嬪的，叫你這麼一說也冇臉走了，魏璐，”他叮嚀道，一個穿石青衣裳的大寺人就沉默出列叩首，“去往東暖閣傳令，叫定時下鎖，朕徹夜歇在永華宮，不必留門了。”

皇上驀地發作出一陣宏亮的笑聲，彷彿很樂見內宮妃嬪敦睦似的：“你這妮子又來帶壞你mm們！”他轉頭對施阿措笑道：“休與你姐姐學，她淨會往民氣上紮刀子！”

施阿措乖乖應了是，宣夫人方笑著點了點頭：“你明白就好。”又令人開了她的嫁妝，讓施阿措上了粉再歸去。

施阿措嚴峻地陪著笑道：“主子娘娘心疼嬪妾們，嬪妾們纔敢仗著娘娘免受些皇爺的欺負呀。”

宣夫人捏動手絹的手悄悄打了皇上一下：“皇爺慣愛開妾身的打趣，如果哪一天害小施怕得不敢見我了，妾身可就要清算皇爺了。”

今上年紀還很輕，隻要二十四歲，恰是六月裡的聖壽，方纔不到二十五，是以與嬪妃們都常調笑，他一手拉起一個嬪妃來便往殿內走：“梨花如何春帶雨？莫非是雲又發威？”――宣夫人的閨名恰是上拂下雲兩個字。

施阿措本身抹著眼角，回聲道：“娘娘放心，我醒得的，她是我江蘇來的同親，我們起初還是一舍的情分，這是該靠近的人。”

皇上笑道：“愛妃如何摒擋朕？”他在主位上與宣夫人相對而坐，施阿措鄙人手陪侍：“莫非使和順刀、聰明劍不成？”

宣夫人哼笑道：“妾身一介女流，如何有那等高深伎倆？隻好去與臧姐姐告狀罷咧！”

施阿措倉猝退了一名，侍立在皇上左後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