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 49 章[第2頁/共4頁]

臧皇後道：“母後，兒看著這小陳太醫家學淵源，想來也是有兩份真本領的，不如且叫他來看顧阿沈，若他看顧得好呢，天然一向是他的差事；若他本領不敷，就等阿謝出了月子叫華院判來看顧阿沈吧。”

衛秀便親身替常太後擼起袖子來, 又顫巍巍悄悄卸了鐲子約指等物，不令壓著了脈息。

羅幼君倒非常獵奇，問道：“妾傳聞出族之人無不是大奸大惡，如何這個陳太醫出了族，另有好人家情願與他攀親呢？”

一時太病院院使章繼到了, 先施禮存候。

常太後倒是還記得陳院判，唏噓道：“陳院判當年的胎產真是聖手，那一年齊王側妃出產，雙胎一死一活，彆人都不敢管，隻要陳院判先勾出來了死胎，再接生了活胎，便是現在的東昌郡王。厥後齊王側妃大出血，還是他給治的，端的是一劑藥下去立即就見效。當時候京裡略有頭有臉的人家，誰不肯意他來看顧胎呢。”

常太後道：“並不是她，”便招手將沈令嘉叫道身邊來，道：“這一個是沈秀士，她胸悶愛嘔，我想著路上不便，這些日子都冇給她們存候然脈，說不定就是有了。院使是國手，搭把手給這孩子瞧瞧。”

章繼取出來小脈枕, 又平常太背工腕上搭了一塊烏黑的帕子, 便微闔雙目開端靜聽。一時章繼聽完了脈，不急著說話，又開端問常太後的吃喝、作息、喜怒與便溺，衛秀姑姑都一一代答了, 章繼便又開端沉吟。又過了一時，方道：“娘娘這是暑氣倒逼出來的弊端，實在往年也都有, 隻是不顯罷了。本年天熱，娘娘又在路上馳驅勞累, 不免精力短些，又是久不去冷泉行宮了, 本年皇爺孝敬, 重帶著兩宮太後孃娘遊幸行宮，娘娘固然麵上不顯，內心隻怕也有些歡暢過了頭。”常太後不由微微一笑。

沈令嘉喜得怔住了，還是常太後問道：“果然？”

常太後笑道：“傻孩子，‘父慈子孝，兄友弟恭’，那也得是父慈了子才孝呢，長輩不慈，如何能逼迫著人孝敬？那不是冇人倫冇天理了嗎？何況這一家荒唐胡塗成這個模樣，想必在太醫們當中也是馳名的，世上無不通風的牆，這一家子為了銀子錢逼死了兒媳婦，又逼得孫子們有家不能回，一天兩天彆人不曉得，一年兩年彆人還不曉得嗎？這小陳太醫又有天稟，說不得好人家都情願將這麼個冇宗族的好苗子攏進本身家裡去做半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