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第1頁/共5頁]

郗法不冷不熱道：“你還曉得來？”

郗法道：“玉娘還在這裡掙命，朕放心不下，今兒先罷朝。”

宮妃們亦交口讚歎郗法的仁厚，以為是他以仁德為本的行動打動了六合。

這麼些人都在哀告，郗法也不好再留了，隻得感喟道：“得了，我就去。”

薑克柔神采一青，郗法已不耐道：“玉娘還在裡頭生孩子，你們就在這裡吵喧華鬨！”他麵無神采地盯著薑克柔：“你是侍郎以後，不當在這裡耍這些不下檯麵的謹慎眼。”

她在施阿措中間的位子坐下，問道：“多久了？”

施阿措道：“她也是不幸人，皇爺凡是有些要玩樂的時候，兩宮太後孃娘都要說是她調撥的。實在她不過白占了一個‘教坊司伶人’的名兒罷了，那裡就真敢攛掇著皇爺不睬朝政呢？”

郗法反手握住她的手，寂然歎了口長長的氣。

沈令嘉還冇答話，屋裡班虎兒就出來了，笑道：“剛纔聞聲小施說有人來，我就猜著是你, 主子娘娘說叫我來看看。”

外頭的更漏聲不竭，臧皇後問道：“幾時了？”

郗法大喜，看著乳母懷裡雖未足月卻個頭不小的皇三子，垂憐地撫摩著他的臉頰，道：“三郎未足月而生，本就體弱，臨時先不要取名了，朕賜他一個小字，就叫做‘壽哥’，盼他長命吧。”

郗法沉吟半晌，艱钜道：“宮內已有太子與潯陽王，不缺皇子，皇家卻不能有‘留子去母’的臭名，且治世以仁德為本……保大吧。”

曹貴妃領著宮妃們全跪下了：“請皇爺移駕乾清宮！”

臧皇後眼睛微彎，和聲招手道：“彆跪著了，都起來吧。”便過來替沈令嘉撫了撫亂了的頭髮：“皇爺是天下共主，聖明燭照，心底明鏡兒似的，你們戔戔後宮女子，既冇有眼界也冇有手腕，就不要妄圖能夠哄過皇爺去了。”

沈令嘉悄悄鬆了口氣，感受背上的盜汗下去了些。兩個皇子，僅僅隻能說是勉強夠用罷了，要能多一個皇子天然是最好。須知這年初幼兒短命的很多，又有先帝生養艱钜的事做先例，郗法能對著一個出身寒微的皇子母也這麼部下包涵，舍小保大，可稱仁厚了。

臧皇後轉臉向郗法道：“皇爺，該上朝了。”

這就是許了謝良範四品之位了，春蠶滿臉是笑，倉促行了禮，又出來與謝良範報喜去了。

過了不知多久，謝良範貼身服侍的春蠶從屋裡出來，滿頭滿臉是汗地喜道：“皇爺，娘娘，宮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