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第2頁/共4頁]

常太後笑道：“那本年就叫你們喝個夠！”便叮嚀道：“衛秀去禦膳房叮嚀席麵，不消用他們北邊的大魚大肉濃油赤醬，儘管將我們在南邊兒時候常吃的家常菜做幾份端上來，也叫這些孩子們嚐嚐我們江南風味。”

郗法道：“今兒天晚了，明兒我叫畫待詔都進宮來聽你使喚，花個十天半個月的工夫挑些好使的帶上，我們奉兩宮母後去清冷山冷泉行宮玩去。”

謝玉娘這一胎的確是多難多難, 先是董嬪, 後是牛紅雲，都盯著她的肚子動手。不過仲春裡罷了, 竟又出了一個膽敢給謝良範送帶著藥的頑器的向采冰。

臧皇後私心覺著郗法那幾句話實有事理，隻是她做人媳婦的，不比兒子能這麼直十足地辯駁婆婆，是以忙在中間笑道：“好輕易春日裡聚在一塊兒說點子閒話，偏皇爺又招得母後說出這麼一大篇子來。本不是說阿謝的胎呢麼？閒談一會子也就罷了，如何又吵吵上了？”

郗法望著角落裡隨身記錄帝王起居的起居舍人，滿臉通紅道：“母後如何又說到了商紂那邊去了……”

常太後道：“不說真娘，貴妃也懷過、董嬪也懷過、凝光兒也正懷著，怎的彆人都不出事，就這個謝氏三天兩端的鬨出些訊息來？依我看，總有她常日裡立品不正的原因――畢竟是教坊司伎人呢。”

郗法便溫聲道：“母後節哀，父皇泉下有靈，也不肯意母後這麼傷懷呢。”

常太後不悅道：“你也曉得那些妃嬪都是妒忌謝氏得寵，那你還偏寵她？‘不患寡而患不均’，從你五歲上太傅就開端教你這個理了，你到現在還不明白？你在外朝也這麼想寵嬖哪個臣子就寵嬖哪個臣子？你如果寵嬖個良家出身的妃嬪也罷了，偏又是個教坊司伎人！年下大封六宮的時候叫外朝官員來為她主持封禮，裡裡外外不知多少人都看著這賤籍子一步登天，你娘這張老臉，”她伸脫手指狠狠地颳了刮本身的臉頰，“的確冇有處所擱！”

衛秀忍笑道：“娘娘，我們在南邊兒的時候但是吃的茱萸，這也端上來，怕要把小主們辣壞啦。”

常太後襬擺手不說話了。

常太後彷彿纔想起甚麼來似的，又道：“阿誰謝氏的胎，現在如何了？”

常太後白了這傻兒子一眼，道：“位高任重！你真覺得當個一國之主就是學會用人，將臣子們用好了就完了？你的一言一行都是天下人榜樣，是毫不能忽視猖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