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第1頁/共5頁]

年長些的女孩們卻都圍著溫恭公主看棋，溫恭公主與沈令嘉猜了棋子兒，公然溫恭公主執黑先行。內裡一個個子最高的閒談道：“選侍本年貴庚？”

沈令嘉也淺笑道：“人家說‘搖籃裡的爺爺，拄柺棍的孫孫’，輩分如此，職位也一樣。石城郡主固然年幼，倒是大理王的愛女、先帝爺的外孫女，身負皇室血脈，身份何其貴重？又得皇爺欽定做小爺的太子妃，固然還冇成大禮，我們私底下敬著些也是應當的。”

沈令嘉便也自棋笥裡摸出來一枚白棋，笑道：“可貴今兒氣候好呢。”

沈令嘉得了溫恭公主這一句話，頓時心中大喜：明天這一趟算是冇白來！

沈令嘉嚇了一跳，上好的玫瑰露可貴，質料還在其次，主如果這東西製作工藝極其煩瑣，一瓶子玫瑰露，倒要坊內宮人熬上數旬才氣攢齊。溫恭公主職位崇高，天然是拿著野生不當回事的，但是沈令嘉位卑，寵嬖又薄，上一回好輕易托人弄了些，底子不捨得吃，全鑲金嵌銀地做了胭脂，盼著能用久些。

小百合便恭恭敬敬應了，將錦盒穩穩地抱在懷裡，又衝溫恭公主行了個禮道：“謝公主恩情，奴婢今兒也能見地一回公主的犒賞啦！”

沈令嘉走了一步，道：“還冇呢，這些日子主子娘娘賞妾的臉麵，不嫌妾資質癡頑，叫妾幫著理些事，妾正上手呢。”

一個十五六歲、麵龐明豔、神情昂揚的少女走過來，恰是靈芝殿的另一名讚善，寧陵縣主郗密。她與太原郡公嫡幼女秦二孃施禮道：“是。”便跟著秋水去後殿了。

溫恭公主問道：“母後請長使與選侍來看顧我們？”

沈令嘉笑道：“公主無恙，我們也就都能放心了。”

公然溫恭公主擺了棋子兒笑道：“這是太原郡公秦家的二孃。”

碧波笑著行了個禮：“小主這話可折死我了，奴婢算是哪個牌麵上的人，也敢受選侍一聲‘姐姐’麼？”

中間有個女孩迷惑地看了二人一眼，彷彿是在迷惑為甚麼宮裡職位凹凸不看位份，卻看資積年載——主理的是從七品下，協理的倒是從七品上與正七品上，豈不奇特？

施阿措彷彿恐怕貴女們嚇著了，又傳旨要了熱熱的甜湯與點心來，親將最小的一個女孩兒抱在懷裡喂她湯喝。沈令嘉身邊一個八九歲的女孩往那邊看了好幾眼，焦灼的神情裡彷彿終究摻進了些放心之意。

四周本來已經敗壞和緩很多的氛圍又再一次凝固起來，年長些的女孩兒們都神采不定，年幼些的女孩兒們卻還在施阿措的身邊冇心冇肺地聽她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