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第2頁/共7頁]

臧皇後道：“王氏，你知錯否？”

薑克柔道：“天然是母愛子抱，曹貴妃聖寵極深，皇爺愛屋及烏罷了。”

沈令嘉扶著李嬤嬤回了明光宮，倒在床上，無聲地顫栗起來。

郗法歎了口氣：“她栽贓得太較著了，這一回的事不是降位就能停歇六宮謊言的，恐怕朕也保不住她。”

臧皇後冷冷道：“好叫你曉得，這些證人，凡奴婢都在兩宮太後宮內受扣問，凡妃嬪都在各自宮內，兩宮娘娘派人看管，兩月以來從未與外人交通！”

本朝是冇有“冷宮”這一說的，若妃嬪犯了不至死的大錯，都是遷到偏僻無人的宮殿裡居住，無詔不得出宮，如果過個幾年天子想起來了，或者另有放出來的時候，如果天子想不起來，就隻好老死在那邊了。本朝的靜思宮就是用作這個的，已經破敗好久了。

比如曹貴妃。

董嬪嘶聲道：“水晶、香蘭皆在娘娘殿裡，不曉得受過甚麼刑求，誰曉得是不是屈打成招？嬪妾不平！”

底下世人頓時就哭嚎起來，幾個粗使的大力宮女卻已經將她們捆出去了，門外響起“啪啪”的重擊之聲。過了一時，臧皇後道：“都出來看看吧。”

薑克柔笑道：“我們不過是個討情的，那裡用得著我們證明？這件事隻要兩宮太後孃娘內心認定了，我們就儘管跟著兩位娘娘走罷了。”

沈令嘉當然內心早有籌辦，也還是被這等步地嚇得不輕：自她回明光宮後，孟太後就派了侍衛數人日夜巡查明光宮四周，又有兩個太後身邊的二等宮女被撥到了沈令嘉身邊，名為奉侍，是為監督。幸虧李嬤嬤當年奉侍太妃的時候與她們有些友情，這兩個名為采蘭、采蓮的宮女並未曾摧辱明光宮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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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恭公主是寵妃這輩子獨一的女兒，又仙顏聰明遠過於她的兄弟姐妹們，不免受曹貴妃寵嬖了些，脾氣有些暴躁。起初臧皇後管過一兩回，恰好淑恭公主身材太差，回了永壽宮就有些不好，倒鬨得臧皇後與曹貴妃見麵為可貴不可。淑恭公主性子又桀驁，偶爾有傷人的話說出來，叫臧皇後心冷，厥後皇後就也不管了，隻要不錯了大格兒就權當冇看到。至於兩宮太後，已經有了仁厚肖父的嫡長孫與端莊和順的嫡長孫女，一個衝犯了嫡母的孫女如何入得了她們的眼？曹貴妃又狠不下心，郗法又忙，竟鬨得一個好好的公主無人敢管，一日一日地不馴起來。

董嬪猶在嘶聲喊叫，臧皇後已經道：“薑氏、沈氏上來，將你們所瞥見的都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