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第1頁/共7頁]

臧皇後合上眼，以手指扶著額角，問道：“小施，你公然令人衝撞了謝朱紫未曾？”

春水亦瞥見了薑克柔。沈令嘉與施阿措情好，那是六宮中大家都曉得的，施阿措流浪沈令嘉來救也是理所該當。薑克柔卻與施阿措並不很熟，最起碼冇有熟到能為了一個罪妃賠上本身的境地，想來是真有隱情要報與皇後。春水遲疑半晌，開了身後厚重木門：“奴婢先去稟報皇後孃娘。”

臧皇後道：“你且起家，將你瞥見的細細報來。”

施阿措含淚道：“我雖家貧，也並不圖您董家甚麼賠罪，隻請該報歉的人向我道個歉也就完了，妾身也是皇爺的妾室，須不是臣子之妾能欺負的。”

施阿措並不立時叫起，略待了一時，方叫道：“孺人請起吧，我也並不敢教誨孺人甚麼，隻請孺人此後說話之前三思，休使董妃娘娘蒙羞罷了！”

孟太後聽得倒有些讚美：“可貴你們兩個既聰明，又有知己，倒比那起子……”她將剩下的話含混在口中，並不吐出來，薑、沈二人也不敢問，孟太後轉了個話題道：“你們倆既這麼機警，現在都跟著誰乾活兒呢？”

她合上眼，旋又展開，微微沉著了一下。

董妃嘲笑道：“莫非這也成了錯誤不成？”

臧皇後彷彿也冇有耐煩與她持續聊些冇有效的車軲轤話了，扶著身側另一名大宮女綠波坐正了身子，道：“且將你這話記下，來日一起算總賬。先說大事――本日大宴，本宮令表裡命婦相見，謝朱紫送其母與其嫂出來，以後折回室內取遺落的金釵，恰在此時，被施選侍身邊的侍女水晶衝撞，此事被董妃與董惱人、董孺人瞥見，水晶現已招認是施選侍所使，”她頓了頓，轉頭望向薑克柔：“薑婧娥說瞥見了些要緊的東西？”

施阿措終究忍不住了，大哭道：“妾全族清明淨白，上數幾世，無犯法之男，無再嫁之女！董娘娘休以妾出身寒微相嘲，妾家裡也是未曾出過誣告旁人的婦人的！不比董家好家教，生個女兒把心眼子都用到了宮裡來！”

沈令嘉臉一白，這一回是真的跪在地上了：“阿措公然在裡邊？”

臧皇後略一抬眼，瞥見是這三人到了，命春水仍歸去守門，這邊廂卻並不急著問薑婧娥的話，反是令諸人相互見禮。董家兩位誥命神采倒還安靜，董妃已急了，昂首道：“娘娘！罪人施氏在此，娘娘還在躊躇甚麼呢？”

孟太後卻一擺手：“罷了，甚麼安不安的，你們少給哀家找些越禮之事來，哀家隻怕還能多活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