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人非草木[第3頁/共10頁]

荊天明站在蓋聶身後，耳聽得劉畢左一句那端木蓉、右一句那端木蓉，彷彿劉畢從小到大並不熟諳那位端木姑姑，隻是在描述一名陌生女子，心中感到非常不是滋味。端木敬德卻「嗯」的一聲，說道：「不格物不能致知，不致知焉能行履。劉畢說得有理。既如此，逐出門牆也就罷了，但不能不罰。寬文罰你至官廨外戒律牌旁，站上三天三夜。你可認罰？」楊寬文聽得能重返師門，如釋重負，當即說道：「弟子領罰。」

間隔上一次瞥見本身的這個親生女兒，已有十餘年。端木敬德現在乍見親女，模糊還能看出她小時候玩皮調皮，向本身撒嬌的模樣。但這個女兒不守家規、不遵婦道、私行出走，莫說與陌生男人同處一室了，連死人屍都城敢脫手，她各種行動世人皆知，婦人應有之名節蕩然無存，有即是冇有。端木敬德也不躲避端木蓉的目光，但從他口中吐出來的還是那句話，「我冇有你這類女兒。」

「高兄憂心很重啊。」路枕浪邊走邊把玩動手裡短棒問道。「是啊。」高石然一入村落農家之間，便細心察看這幾日墨家軍逗留此處的啟事。隻見蘇北海混在年老的白叟婦女之間，有說有笑的正劈著一堆放倒的大毛竹製作竹釘；而年青英挺的墨家弟子花升將、杜令飛則與本身年紀相仿的農夫們一同擲石為戲。杜令飛身前劃地為格，格分斜、中、前、右四位，鄉勇們五人一組，齊聽花升將口令。花升將大喊一聲「斜！」，便有五人並步向前，投擲手中石塊，杜令飛在一旁教誨鄉民擲石之法，不求力大迅捷，但求五人手中石塊同時落在「斜」格以內。如果勝利，鄉民們便歡樂鼓譟、鼓掌喝采起來。

端木蓉頓得一頓，續道：「我本日本不想說這些話，隻是二孃、三娘另有那些弟妹們，現在深陷鬼穀白芊紅之手。我曉得爹老講究甚麼不修身不能齊家、不齊家不能治國平天下。但為了天下、為了國，爹倒甘願家破人亡！嘿，真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啊。總而言之，我提示爹一句話，二孃、三娘另有諸位弟弟mm們，爹應當想方設法的把他們安然接返來，不能依您的事理將他們捐軀算了。要曉得在有些人的心中，家遠比國大，遠比天下更首要。」端木蓉說到最後兩句時，語重心長的直視本身父親嚴峻的目光，涓滴冇有讓步，說完後再不轉頭，拉著毛裘，不疾不徐的去了。

端木敬德聽了端木蓉這番大逆不道的言語，氣得臉孔通紅、五官錯位。他大聲叮嚀道：「劉畢！把地上那兩瓶藥給我拿出去扔了。」劉畢不敢有違，趕緊撿起地上藥瓶，「是。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