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仙樂飄飄[第1頁/共7頁]

「但是你不是說，阿月身上的毒沾者立斃嗎？」荊天明猜疑地問。「煩不煩呀？小孩子不懂就不要問。」端木蓉不耐煩地說，「我小時候在南邊的神都山，可巧遇過一種紅冰蟬，今後百毒不侵，若非如此，烏斷對我下毒不就好了，還毒甚麼彆人。」

接著衛莊便冇了話，站了半天說不出一個字。端木蓉抬開端來，奇特的問道：「咦？你乾嗎老站著？」

一旁的二姨太當即跟著大喊：「我也受不了啦！」三姨太趴在地上吐了起來，口中嗟歎道：「快……快……快逃呀！」四姨太則扯著劉員外放聲大哭：「這實在是太刺耳，太刺耳啦！老爺！你快替奴家做主呀！」

「毒？」蓋聶不解地說道，「我師弟不是會向人下毒的無恥之輩。」

「你走吧。」端木蓉說道，「我要看看阿月是如何中毒的，不想有人打攪。」荊天明點點頭，正要跨出房門，俄然轉頭問道：「端木姑姑，你要如何查抄阿月？」

衛莊這麼想著已是熱淚盈眶，怔怔地鵠立很久，裡頭兩人再無對話，隻是不一會兒，那鴉蹄馬嘶狼吠驢鳴的琴音再度破空響起，衛莊在屋外同時收回了長長的一聲感喟。

端木蓉睡至半夜卻俄然張眼醒來，竹屋外，沙沙作響的青竹林中模糊傳來一陣極輕的歌聲。

就如許，兩人大眼瞪小眼地杵了半天，隻把端木蓉高的莫名其妙，不由開端打起哈欠來。

衛莊一聽喜出望外，笑逐顏開地又點了點頭，這才真的回身大步拜彆。

自從回到鹹陽以後，衛莊每到夜深人靜便常常悄悄哼唱著這首歌曲，也曾尋過熟知南邊民情之人，得知端木蓉未唱完的下半闕描述的是一個凡人暗戀上這年青貌美的女神少司命，一眼成癡，冇法自絕情義，卻苦人神相隔，此情終不得遂。

端木蓉笑嘻嘻隧道：「我那把焦尾琴非比及月圓，不然彈不出好聲音來。再過三日便是十五，不如如許吧，三日以後你再來，我彈奏此曲算是回贈如何？」

端木蓉頭也不抬地答道：「廢話，當然是脫光他衣服查抄啦。」

男人唱到一半停了下來，歎口氣，在青竹林中來回踱步，端木蓉兩眼惺忪地偷瞧了好一陣子，纔看清麵前之人本來是衛莊。

端木蓉看了半天，隻見衛莊把這楚國歌謠唱個不斷，一遍又是一遍，漸感不耐，乾脆咿呀一聲排闥而出，說道：「你到底甚麼時候纔要出去？」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端木蓉隨琴吟哦唱道：「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撓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