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臨危受命[第2頁/共11頁]

無相頗受打動，拱手道：「無相隻是一介粗人，太子如此相待，實不敢當！」

田光一怔，嘴唇略掀了掀，卻又冇有說話。

田光向太子丹承諾道：「太子請先回，田光必然把荊軻請來，起碼讓他為太子調查殺死無相的凶手。」

隻見太子丹用來招賢納士，專供承載高朋之用的「金鈴車」前頭左邊，端坐著一個神態凜然的大漢，一頭稠密的黑髮用一條灰色麻布順手紮了一個髻，滿臉密佈鋼針般的髯毛，形貌甚為凶悍粗鄙，一雙鷹眼幾次擺佈傲視。莫說他的麵貌可怖，光憑這雙野獸般充滿防備的眼，就夠讓人害怕了。

殺人可不比殺狗，何況要殺的人也非一個淺顯人可比。是以要殺他的人當然不能是個殺狗的，並且也絕對不能是一個淺顯的殺手。

田光笑道：「公然又喝醉了，太子請先稍候一會兒，容鄙人前去申明一下吧。」

太子丹臉上赤色頓失，失聲道：「果然是被人殛斃的？無相的劍術如此高超，怎會等閒被殛斃？」

荊軻道：「我為何甘冒此等大險去刺秦？」田光大聲道：「莫非你忘了你師父公孫羽是為何死的嗎？莫非你不想替他報仇嗎？」他冇忘。荊軻從冇健忘有一個仇敵在西方，更不能健忘一個女孩抽泣的模樣。那仇恨、苦悶，用不著他決計服膺，就天然存在於他的心中。他雖不敢去想，倒是一刻也不能忘懷。

太子丹的心略為一沉，隨即道：「我們隻是讓他做刺客，並非要他做將軍帶兵批示兵戈。他有膽有識，劍術也高，可否擔負刺秦重擔，且待察看一些光陰再作決計。明日你即傳令，賜賚無相四乘馬車一輛、錦帛一束、白璧一雙。」

壯誌大誌懸宕數今後。

鞠武把事由詳細報告了一遍，田光沉吟半晌，點頭歎道：「錯了，錯了！刺殺秦王嬴政一事，怎可倉促決定，輕舉妄動？」

太子丹含笑道：「無相懦夫，丹在此等待多時了！」

田光把房門關上，湊到近前，低聲說：「你的大仇有望報了。」荊軻微微一怔，欠起家，問道：「此話怎講？」田光道：「現在秦國兵強馬壯，其勢逼人，眼看著要兼併燕國，燕國勢小力薄，必定不是強秦的敵手，以是太子丹一向在尋訪能人異士前去刺殺秦王。依我看，你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

「臣細心察看屍首多遍，終究發明無相的胸膛上有一道難以辨識的、極細的傷口。」

荊軻也不再多問，獨自道：「無相樹敵過量，有人殺他，那也不敷為奇。隻是，現在他既然為太子效命，而死得古怪，這就不由讓人思疑太子的戰略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