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獨弦獨歌[第1頁/共14頁]

走在最火線的女人既傲且美，在成百男人的諦視下如無人之境，快步領頭向二樓席間走去。當她從易容過的花升將麵前顛末，花升將的眼中幾欲噴出火來。雖是多年不見，花升將還是一眼便認出她來。這世上若非有她，路枕浪也不會自裁了。花升將心中恨不得牙癢癢地瞪著白芊紅。

「咳、咳。」羅功超清咳兩聲，潤潤嗓子好裝出彆人的聲音，扭捏說到：「兩位女人……咳……我……我……是如許的……」

「甚麼無辜之人？他是鬼穀弟子。你冇瞧見他身上有鬼麵紋身嗎？」

「讓他走吧。我已經好久冇有笑得這麼高興了。」少婦打扮的白芊紅揮揮手，回身便向石崗火線走去，叮嚀珂月道：「你帶他出石陣吧，免得這老傻子迷路，到頭來還是死路一條。我先跟上端木蓉她們。」

明顯身上一點兒生機都冇有，卻恰好活得好好的。這就是花升將、劉畢見到這白叟所留下的第一印象。

暖暖的氛圍、誘人的酒香，和在悠婉轉揚的音樂聲中，一股腦兒流瀉到大街上來了。或許是被這股氛圍所利誘，等候已久的世人俄然落空了聲音，魚貫而寧靜地走進宮門。踏入宮門後，映入視線的是各式百般的珍寶奇玩，珊瑚、琉璃、虎魄、硨磲……荊天明的頭不管擺往哪一個方向，都有珍寶擋住他的視野。這中都麗堂皇的陣仗，即便是從小在秦宮中長大的荊天明都為之訝異。

珂月跟在白芊紅身後走著。平常老是樸實打扮的她，本日顯得特彆素淨，明珠寶玉釵鐶翠綠，在在都烘托出珂月的清麗之美。但在荊天明眼中，珂月壓根兒就不該帶這些金飾珠寶，它們使得她的容顏更顯蕉萃。雖走在人群中，但荊天明感到珂月的眼神不知望向那邊，心境不知飄往何方。

回到劉畢等人下榻處已近深夜。荊天明因今晚在蓬萊殿拋下劉畢、花升將兩人，心中滿懷歉意。見劉畢伶仃一人蹲在屋外水缸邊盥洗，當即上前報歉。

「我……我……我這個……你……」荊天明公開跟蹤珂月本來就忐忑不安，此時卻被她當場逮到，一時之間膛目結舌，不知說甚麼纔好，倒不是裝出來的板滯。

劉畢等人卻不知辛雁雁腦中已轉過這麼多動機，隻持續推論道：「既如此，那珂月……不！鬼穀手上已彙集到統統的白玉？」

走在這行人最背麵的是一個道骨仙風的白叟。

「當然是！」

「八九不離十。他應當便是鬼穀弟子口中的阿誰方上。」劉畢、花升將兩人不斷地互換眼神。插手夜宴的很多客人都帶著酒杯、酒碗到三樓銀銅殿去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