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百世不磨[第1頁/共17頁]

「好劍！」徐讓到了廣場以後，這纔開口說話。珂月麵對天下第一妙手豈敢怠慢，一脫手便是家傳臨淵劍法的殺招。隻見她左足向前，上身隨即轉左，右足屈膝前弓，右手白劍劍尖後轉再反向前挑，堵截仇敵正麵進犯的來路，左手黑劍順勢直刺徐讓「天府」、「俠白」、「天井」、「清冷淵」諸穴。白劍嗡嗡作響，黑劍卻了無聲氣。

神醫、月神兩人既然帶著珠子拜彆，珂月、荊天明一行人頓時便處於優勢。六人都背靠著背，凝神盯著包抄他們的數百名秦兵、春老、白芊紅、衛莊及鬼穀穀主徐讓。

白叟渾身乾枯如同樹椏，臉上的皺紋多如麻線。眼皮下垂到幾近隻剩下兩條眼縫。透過眼縫，能夠瞧見裡頭的眸子子蒙著一層薄膜渾濁不清。白叟彷彿一隻烏鴉似地縮著肩膀曲著腿，被倒放在牆壁的石穴內裡。

廣場上頭，日光混著火把之光，照亮了荊天明手上那塊黑黝黝的鐵牌。燦爛的五種色彩構成一個「秦」字。衛莊搶先收劍，忽地跪了下去，口中大聲喊道：「始皇萬歲，萬歲，千萬歲！」

「她也喪失明智了。」荊天明原覺得瘋的隻要烏斷，此時看了端木蓉臉上神采，才知端木蓉也一樣走火入魔了。

「徐讓既死，一時候倒冇甚麼可駭的了。」荊天明對珂月點點頭，「給她吧。讓她把梅花黑盒翻開。」宋歇山、花升將、劉畢、辛雁雁四人也一一點頭。珂月本不肯意，隻一心想將二人硬生生架離鬼穀。但現在烏斷的猖獗看來是冇有救了，兩人既如此執迷，怕隻怕連端木蓉的神智也將冇法規複。珂月內心掙紮，最後想道：「也隻好賭上一把。說不定翻開盒子，端木姑姑便能復甦過來

「冇人能懂！以是……以是他們找來了我師妹。五十7、五十8、五十九！哈哈哈哈！」烏斷仰天大笑，「我們一起解了下去。解下去解下去解下去……」烏斷拉起荊天明的手，直推他到東北角的火爐邊上，「你看啊。你聞啊。你聽啊。這就是長生不老藥！」或許是心生憐憫，荊天明不忍違逆她的意義，便依言照做了。烏斷等他看過聞過聽過以後，又拉他到西北角的那座爐火邊上，「你再看啊！你再聞啊！你再聽啊！這鍋也是長生不老藥。我們煮了一模一樣的兩鍋。為得是防備萬一啊。」烏斷俄然甩開荊天明的手，各式垂憐地說道：「我敬愛的仙藥。我的長生不老藥。」說著也不管鍋子尚在爐火上沸騰著，十指便悄悄地去摸鍋沿。一股刺鼻的人肉焦味傳來，使得在場的人好生難受，但烏斷臉上神采卻如同平凡人普通，口中念著：「長生不老藥。我敬愛的長生不老藥……」